責任 ,這不是不講理麼?我招誰惹誰了?〃
鍾躍民也覺得奇怪,命運總和他開玩笑,那個倒黴的寧偉如此熱愛軍人這種職業,可到頭來 軍隊卻不能留他。自己數次要求轉業,偏偏軍隊卻不放,不但不放,職務還不斷地變動,先 是當了副營長,後來又扶了正,成了偵察營的營長,在這期間,鍾躍民還帶領偵察分隊去邊 境地區參加數次特種行動。
鍾躍民的職務最後一次調整是因為軍偵察營的建制撤銷,他指揮的原軍偵察營改為軍區直屬 特種偵察大隊,鍾躍民被任命為大隊長。雖然他的職務還是正營職,但他所指揮的部隊性質 已經發生了深刻的變化,這不是以前的普通偵察分隊了,而是一支地地道道的特種部隊了。
特種偵察大隊成立後,特種兵們的裝備及訓練科目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以前的偵察營連鍾躍 民都算上,誰也沒受過傘降和機降訓練,而現在這些訓練是每一個成員必須掌握的,不止這 些,部隊還裝備了火箭式單兵飛行器和動力翼傘,這些新式裝備是老偵察兵們以前聽都沒聽 說過的。身為大隊長的鐘躍民不光是要訓練部隊,連他自己也需要重新接受訓練,轉業的事 只好先放下了。
正當鍾躍民忙著鬧轉業的時候,袁軍卻意外地發現,有時天上也會掉下餡餅。
坦克三營營部的電話突然在夜裡兩點的時候響了,袁軍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這麼晚的電話肯 定是有大事,他抓起電話:〃喂,我是三營營長袁軍。〃
電話傳來周曉白低低的聲音:〃袁軍,我是周曉白。〃
袁軍驚訝地問:〃你在哪兒?〃
〃我在醫院值班室,袁軍,我想問你一句話。〃
〃你說吧。〃
〃以前你對我說過,想把咱們之間關係再向前發展一下,這句話現在還有效嗎?〃
袁軍嚴肅起來:〃當然,永遠有效。〃
〃那好,現在我同意,袁軍,咱們結婚吧。〃
袁軍驚訝地張開嘴:〃結婚,馬上,是不是太急了些?〃
〃你不願意嗎?不願意就明說。〃
〃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求之不得,問題是我一點兒心理準備沒有,因為僅僅在幾分鐘之前 你我的關係還是一般朋友,而你突然提出要做我的未婚妻,連讓我適應一下的時間都不給, 我怎麼有點兒做夢的感覺?〃
周曉白輕聲說:〃咱們認識多少年了?還用再瞭解嗎?以前你向我提出過,我說要好好考慮 一下,現在我考慮成熟了,你又覺得突然了,要不咱們就假裝剛剛認識,再接觸它幾年?〃
袁軍忙不迭地說:〃我又沒說不願意,你怎麼又不高興了?總得讓我請假吧?我是一營之長 啊;能說走就走?我馬上去找團長請假,應該沒問題,我今年的探親假還沒休呢。〃
〃那好,你馬上請假,我等你。〃
袁軍放下電話,一陣發愣。
剛被吵醒的營教導員揉著眼睛問∶〃怎麼了?家裡出事了?〃
袁軍若有所思地回答∶〃是出事了,出他媽的大事了。〃
鍾躍民的轉業問題一直拖到1984年,這一年中國政府宣佈裁軍100萬,使他看到了希望的曙 光。
春天,鍾躍民接到了去軍事學院進修的通知,他發現張海洋的名字也列在正營職進修人員的 名單上,這已經表明了上級的意圖,儘管要有大批的軍官轉業,但鍾躍民和張海洋還是要留 的人員,不然不會送他們進院校深造。鍾躍民認為他的命運已經到了一個轉折點上,如果自 己去軍事學院進修,那麼回來後只能死心塌地在部隊幹一輩子了,再想轉業,恐怕不會有機 會了。鍾躍民決定抓住這個機會,轉業回北京。因為營職軍官想走的並不多,政治部正頭疼 轉業幹部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