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也就不會是沙化的結構,膠著板硬,啥也滲透不進去,更達不到脫色的效果。
此時的大屋中就擺放著成排的瓦漏進行洗色程式,瓦漏上方還需要加以泥封、避免水分的蒸發。
李泰搗破幾個泥封檢視一下內裡洗色結晶的效果,還算比較滿意,而後方從商原帶來的工匠們則神情幽怨的望了郎主兩眼,然後又給搗破的瓦漏加補泥封。
由於眼下工藝還在磨合鑽研階段,因此工坊的規模和產量倒也不大,李泰之前讓蔡大寶轉告蕭詧說要送他十石,自然只是吹牛皮,就工坊目下這個產量,三年五年也未必能湊得齊十石白砂糖。
他之所以不在第一次送禮的時候就捎帶上白砂糖、給了蕭詧一個炫富打臉的機會,就是因為那會兒這玩意兒還根本沒影呢,從南邊砍的甘蔗都還沒卸車,更不要說製作成白砂糖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讓他不太放心在此際便放出這個東西出來,那就是這東西有點超綱,眼下的他有點駕馭不住。
白砂糖雖然不像食鹽那樣是生活必不可少,但成癮性卻要更高,一旦面世且量產,那所帶來的轟動效果不遜於發現一座儲量巨大的鹽井或金礦。巨大的利益自然伴隨著巨大的風險,會讓人變得瘋狂而不理智。
一旦李泰能夠穩定持續的供給這種商品,必然會引來有實力的各方人馬窺探覬覦,到時候引來的麻煩一定會比利益更多。
他雖然無懼挑戰,但也得分是什麼時候,來到荊州立足未穩,整個沔北地區都是動亂荒蕪,麾下皆是關隴客師,欺負一下處境彷彿的蕭詧也就罷了,真要江陵的蕭老七帶兵上來,現在的他都得提桶跑路。
所以在勢力強大到足以震懾諸方,又或者其勢力分佈能夠聯結成網、可以充分掩飾這種商品來路之前,李泰都不打算成批的向市場提供這種商品。
至於跟蕭詧吹的那個牛皮,說說罷了,怎麼能當真?你要真這麼相信我的話,那我可得說一句,我是你爸爸!
雖然李泰準備耍無賴,但不得不說這牛皮效果是真的好。蔡大寶一行離開未足旬日便風塵僕僕的去而復返,算算時間和路程幾乎是剛剛回到襄陽便又折轉北上。
這一次蔡大寶仍然沒有空手過來,帶來的禮物則就較之上一次樸實無華的多,只有五十斤麩金與十鬥珍珠。
所以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李泰之前初入州境時拿錢砸人確實挺爽,可是眼下被岳陽王的大手筆也是晃得暈暈乎乎、全無脾氣。
而且人家是真的闊,李泰撒出去再多總還蛋在鍋裡,想要回收也簡單,而這蕭詧想要從自己這裡摳出一點回頭錢可就難了,但是絲毫都不介意,仍然出手闊綽。
蔡大寶此番再來,自然就是為的那霜糖,代表岳陽王希望能夠採購一批,並恭敬呈上蕭詧的親筆書信。
李泰接過這書信展開一看,不由得感慨南梁這窩宗室別說智商怎麼樣,文化水平就是高,蕭詧這封信件一手行書行雲流水,書法造詣讓李泰都自愧不如。
他那一手淺得皮毛的歐體書法在關西還能唬人,但是跟南朝人物相比,除了筆勢結構之外,別的地方可謂一無是處。
蕭詧雖然又憑書法給了李泰一點小小的南朝震撼,但這封書信的語氣措辭都非常謙虛,先是謝過李泰兩番贈禮,尤其表示對後一次禮物的喜歡。
這信中特別又點名了霜糖,希望李泰能夠供給一批,讓他能進獻給朝廷,讓他爺爺也嚐嚐西朝時味。蕭詧自言因為想到皇帝陛下這麼大年紀都沒有品嚐過這種嘉味,愁的自己都寢食不安,希望李泰能夠助他盡一盡孝道,再來小小三十石的白糖,他則可以用金銀財貨購買。
李泰看完這封書信後,且不說蕭詧給開的價格合不合理,單單看到那三十石的數字就有點繃不住,嚴重懷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