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抽調兵士組軍,倉促之間匆忙上陣難免會出現將令不能有效執行,以至於貽誤戰機,這是其一,再有宋以來,朝廷一直奉行重文輕武之風,以文抑武,用兵之時多設隨行監軍,以文臣擔綱,這就出現了軍中號令不一,武將受制於文官,多要聽從並不善戰的文官指示,不能審時度事,有效利用戰機,以至於處處受其掣肘,想要戰卻又不能,此為其二,又大宋兵制於前朝各朝均有不同,是採用募兵之制,雖然此政開明,但卻未設有效的退役制度,許多官兵直至六十還在軍中服役,加上為保地方安定,世上閒散人員如乞丐、地痞、罪犯紛紛被充入軍中,雖然安定了地方,約束了這些閒散人員,卻造成了軍中老弱殘兵眾多,兵員良莠不齊,這等混雜之軍,戰鬥力如何自然可想而知,這是其三,也正是這種兵制造成軍中連年以來兵數日益增大,以至於冗兵眾多,而有宋以來,官兵具有厚撫更是加大了朝廷負擔,空耗糧餉國力,卻沒有得到戰力的增強的結果,這是其四,也正是由於兵無常將的緣故,士兵嚴重缺乏訓練,還要三年一輪換防他地,這些兵員形成慣例,無克己守土之願,每次換防都消耗打量糧餉,一旦用時卻毫無戰力可言,這是其五,還有就是無馬,天下出產良馬之地基本都被党項、女真、契丹族人所佔,河套、熱河、工蒙等地都為外族所佔,國無戰馬,騎兵稀少,也嚴重影響軍隊戰力,步軍對外族起兵更是不佔優勢,而外族之兵多為騎兵,來去如風,我們大宋之軍只能採取守勢,盡喪兵勢之主動,這才造成以前遼國想戰則戰的結果,此為其六,當然還有其它緣故,今天也就不多說了,以此幾點,我說宋軍戰力堪憂難道還不夠嗎?”徐毅暢暢灑灑說出了他的“見解”。
聽完徐毅所講之後,這個趙公子頓時無語,呆坐在椅子上半晌沒有說話,心中頗為不平靜,徐毅所說簡直如記記重錘落在他的心頭,一席話更是說出了長久以來大宋兵制之中的諸多缺陷,讓這個趙公子實在是已經無言可對,最後抱拳說到:“趙某受教了,徐公子所言如醍醐灌頂,讓趙某深省,只是徐公子看出我大宋兵制中有如此之多的缺憾,可有什麼對策良方加以改制嗎?”
聽他這麼問,徐毅搖頭到:“雖然徐某能看出這些弊端,但帝國制度豈是我這種山野村夫可能改動的嗎?帝國就如同一輛巨車,絕不是什麼人憑藉一己之力可以改變其方向的,當初王大人即便是在聖上全力扶持下,最終變法還是失敗,就可想而知變法之難了,以我這樣的人,最多也只能說說罷了,此事不提也罷!”
眾人當然知道他所說的王大人和變法的事情,徐毅所說的自然是幾十年前神宗年間的王安石變法,趙公子聽他提起王安石變法之後,立即問道:“原來徐公子對新法也有了解,可我卻知道,王安石這個新法算不上什麼好的變法,反倒是新法推出之後,鬧得是天怒人怨,民怨沸騰、不得人心才是,可徐公子的說法卻似乎很看好這個新法,難道如此招致天下反對的新法也能稱為好的嗎?趙某實在不敢苟同,還請徐公子賜教!”他把話題從兵制轉到了新法上面。
徐毅思索了一下,收集了一下記憶中歷史上對王安石的看法說到:“賜教萬萬是不敢當的,那徐某也就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好了,以徐某所見,王大人當年推出的變法初衷並無不對之處,而且新法處處為朝廷所想,也減輕了百姓的負擔,假如能上下一心,通令實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