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岔口路,就不需要像往常一樣爬石階到民委辦公室了。顯然,譚主任已經吃了早飯。他沒有問他們是否吃了早飯。自從大姨媽來了小城以後,他就似乎帶著情緒在工作。姚德志觀察到這一變化。大姨媽憑空指責民委的同志,是不合適的。
**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的確如此,起碼要尊重客觀事實,不能動不動就橫加指責,亂說一通。話好說但難收,如同水一樣,潑出去就很難收回來。賈局長的涵養很是了得,但所有人不都像賈局長那樣,還是有一些區別的。
坐船過江,到坪村。餘哥見了許紅波,如同蒼蠅見了有縫兒的雞蛋,那個激動,不能言表。一個拐賣婦女,一個喜歡賭博,兩人有著共同的語言,更容易拉近關係,套套近乎。許書記還是那樣,陰陽各一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涉及個人利益的時候,總衝在前頭,誓死捍衛自身的權益,甚至多撈好處,讓自己的手中的權利發揮到極致,而且在有限的時間做出關照自己的無限的事情來,至於老百姓的利益,暫且放在後面。這是實際情況。但在面子上,許書記做得比誰都冠冕堂皇,無可指責。
坪村的土方工程正在進行,他們到工地看了看。開挖的土方,是長方形的,在斜坡上開挖而成。靠近高處的有石頭,靠近低處的卻沒有。根據技術員的指導,需要在靠近低處的地方把牆做厚一些。坪村只做三口水池,所以,三個水池的土方工程完成後,就要打砂備料了。許紅波帶領一些村民在做這項工作。雖說不情願,但也想用上自來水,太陽能,提高生活的質量,也就忍耐一下了。
土方工程看完後,在坪村的工作就結束了,他們中午在許主任家吃飯。雖然許書記再三邀請,但他那眼神遊移,很明顯地告訴他們,不歡迎去他家。譚主任是老江湖了,說不去就不去,他不去,他們怎麼能去,明擺著許書記的飯好吃不好消化,幹嘛要冒這個風險呢?
飯後就到了下午。他們返回縣城。
第二天,姚德志的老婆要來,本計劃去荷村的,他便不能前往,只有餘哥和伊妹陪同譚主任前去。他在家等他老婆的到來。
他們走後,姚德志整理了一下最近一段時期的工作內容,然後撰寫這個工作週期的工作報告。等弄完這一切後,已經到了中午,他隨便下了點面吃了。中午休息了一下,下午繼續他的工作。
正在寫作時,聽到外面有麻木車剎車的聲音,姚德志開始沒留意,因為這裡經常出現這種聲音。接著是敲門聲,他開啟門一看,吃驚不小,原來是他老婆!
“你怎麼找到的?”他好奇地問她。
“你不是清楚地告訴我了嘛。”老婆說。
“那你聽得懂這裡的方言?”他問。
“和我們那說話差不多,很容易懂的。”他老婆說。
“累嗎?”他問。
“坐火車,轉汽車翻壩,接著坐船,下了船,又坐麻木,你說呢?”他老婆反問他。
他上前去和老婆擁抱。老婆更是熱烈,不嫌勞累,抱著他親起來。她說:“想死你了。”
他說:“我也是,但沒辦法,有時候胡思亂想,但從沒有胡來。”
他老婆說:“我又沒問你,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他說:“我的確沒有出軌,思想上有一點,誰讓我們還在‘蜜月’的時候分開呢。”
他老婆說:“我本來不想來。你們機構太法海了,規定一個半月才能回家一次,我等不及了,所以送‘貨’上門。”
他說:“那,娘子辛苦了。需要多少金子才能滿足你的欲壑呢?”
他老婆笑著說:“我是吸金女王,要把你的金子全納入囊中,給你一個驚喜。”
他說:“怎麼想通了要收我的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