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不開心,又偷偷去跟他聊天。問程灝他半天都不肯說,只說媽你認識的,以前就認識。
葛希平腦子轉了半天也沒轉過彎來,又問是什麼工作。程灝答:“護士,有編制的護士,本城大學的護理系畢業的,算是響噹噹的學歷了吧。”
“那是不錯,當護士的都細膩,以後照顧你我也放心。怎麼,以前認識?”
“媽,說出來,你一定也認識,我們以前是同學。”
“哦,那你同學可多了,我怎麼知道是哪一個?是不是以前一起出去留學的那個女生,還說要倒追你的。”
“她要是肯倒追我就好了,我現在還搞不定她呢。你肯定也喜歡她,對了,她叔叔是徐景平,你認識徐景平吧。”
葛希平想了一想說:“不是很熟,徐景平以前一直是做港口貿易的,那時生意上交集還有一些。我只知道他有個女兒叫徐蘇年。”
“不是徐蘇年,媽媽,你藉由這個名字發散思維想一下,和這個名字很相似的,我的高中同學。”
她真的想了,並且臉色大變,一臉躊躇地看著程灝:“你是說,那個蘇……流年嗎?”
程灝很興奮,絲毫沒有覺得母親面色不妥:“我就說你記得嘛,以前你還誇她乖,不為外界干擾,有自得一派的悠然。”
“你在說笑話!”葛希平的聲音毫無掩飾的高昂起來。
程灝被嚇了一跳:“媽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我要說你怎麼了,鬼迷心竅了吧你。找誰不好你去招惹那個女孩子,你怎麼就不看看她是誰……”後面的話她沒說下去,說出來,誰都難堪。
顯然程灝什麼都不知道,她也沒辦法告訴他,傷人傷己。
但是程灝對感情一根筋,以前就可以看得出來。如果蘇流年沒有發生那些事,也許再見,她還完全可以接受這樣一個女孩。但是誰會要一個過去如此不堪墮落的人,她這個做媽媽的人就不允許。
她總不能直接這麼告訴程灝,看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蘇流年還沒有答應程灝。但誰保的準小小年紀就懂得為錢出賣自己,並可以佯裝坦然以乖乖女的身份示人的蘇流年,不會再一次為了錢欺騙程灝。
所以她極力反對,極力遏制。
程灝不明所以,得不到母親的支援,委委屈屈的。所以氣氛越來越尷尬,最後程建新又拿他心不在焉乾脆不要回來了來大做文章,程灝和他吵了一架,又以他的負氣離開告終。
唱一半的歌(3)
直到見到流年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種少見的放鬆疲態四處張望,他才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沉甸甸的有了著落。
霓虹燈閃爍跳躍,落在流年乾淨的臉上,白皙透亮,多了平日不常見的紅潤色澤。她似乎一直這樣,面板偏白,唇色也很淡。所以她一直只用粉色的唇彩,淺淺的勾一下唇形,其餘毫無修飾。
但是今天她眼神倦怠,反而顏色愈發好看。程灝靠近她,輕輕的用溼紙巾揩了一下她的眼底,濃重的黑眼圈果然遮不住了。
冰涼的溼意觸動了流年的神經,不安地轉轉腦袋,眼睛睜開首先見到的是已經全部暗下去的天,華燈初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再偏過臉,看見的是波瀾不驚的程灝,一臉鎮靜。
“這麼快就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
“你剛剛那什麼擦我的臉,怪涼的。”流年抹了抹眼臉。
“溼巾,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他的手指在自己唇上點了點,微微嘟起,“這個嗎?”
流年被他氣得的發笑:“果然還是不要臉,真是極品。程灝,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樣的天分。”
程灝毫不客氣:“謝謝誇獎,真為難你還記得以前。”
她眼波閃了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