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店鋪買了幾個肉餅,屠白骨這才回到幽靜小院。
“嗯?血腥味?”
屠白骨眉頭一皺,循著味道而去,目光一凝,在後院圍牆上看到了幾滴鮮血。
“好膽!”
屠白骨腳下一點躍進院中,目光一掃,在角落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這人猛地抬頭,神情恍惚,喃喃自語:“救我!”
屠白骨嘴巴一撇,心中嗤之以鼻,你這窮兇極惡之人還想讓我救你?
真是痴心妄想!
這人不是高安又是誰,滿身是血的癱軟在地,虛弱的渾身冒汗,臉色慘白好似死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把你送衙門就算好了,還想讓我救你?”
高安清醒了一些,苦笑一聲:“你看過那通緝令吧,那六個人不是我殺的!他們不是我叔伯就是族內同輩,並無恩怨,我怎麼會殺他們?”
“不是你殺的……那通緝令?”
“假的,編造的,高家村那天的確有六個人死,可不是我殺死的!”
“誰?”
“城隍!”
“城隍……”
屠白骨沉默了。
他行走江湖幾十年,見識廣闊,自然知道高安所說的話未必是假的。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城隍庇佑一方,抵禦妖魔,是正神。
然而,城隍這一類的鬼神都是由人敕封而來的,除了在規則之內擁有強大力量,其他方面和人沒多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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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有規則的束縛,他們不會如妖魔那般大肆殺戮百姓,但卻可以在規則之內剝削,欺壓百姓。
不過陰司的規則比朝廷的律法要嚴格的多,所以欺壓、剝削百姓的城隍比貪官還是要少許多。
高安臉色悲切,咬牙切齒:“我乃軍中隊正,那日回家,我們高家村拜神,而那尊我們村供奉了幾十年的神靈嫌棄我們村的貢品太少,殺死了六個人作為懲罰。”
“你可知,我們村為了拜神,已經竭盡全力,只為讓神靈可以庇佑我們不被妖魔邪孽侵擾,可天災不斷,糧食牽手,我們村好多人已經吃不上飯,只能啃樹皮,時不時還要面對官差的勒索,哪有足有的祭品供奉神靈?”
“我見狀勃然大怒,不能忍,拔刀相向,和那神靈拼了個兩敗俱傷,眼見殺不死他,只能逃走。”
“這之後,通緝令就下來了,將那六條性命汙衊成我殺的。”
高安冷哼:
“那神靈是陰司的鬼神,也是朝廷的城隍,朝廷自然偏向他們,沆瀣一氣,把我誣陷成惡人!”
屠白骨嘆了口氣:“我先幫你治傷吧。”
他行走江湖,受傷是家常便飯,久病成醫,已經形成了自己獨有的療傷手法。
“多謝!”
見屠白骨被自己說動,高安鬆了口氣,吃力拱手。
屠白骨先幫他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他傷勢雖然重,但因為練武多年,體壯如牛,傷勢看著嚇人,其實沒有生命危險。
“傷勢不致命,我去買點藥,你不要亂動加重傷勢。”
不多時,他買回來相應的藥材,為高安包紮好傷口,他臉上漸漸恢復了一點血色。
突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高安一驚,下意識起身去拿自己的刀。
“莫急!”
屠白骨抬手壓住他肩膀,高安不受控制的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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