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松說了這看似玩笑的話,點出了對方這麼大陣仗的本質,他不是沒有聽說京城這幾日都在各個官員家中籌募糧餉,可是就沒聽過一下子來這麼多人的。 為首的官員是曾經守城軍的都統常超,後來楊家大公子被升為正都統的時候,他就被調入了提督府,還是降級的那種,他本就是張相的人,經過這一次事情,更是對楊開青充滿了怨恨,現在趕上了這樣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主動請纓前來的。 “世子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現在國庫空虛,前線戰事吃緊,為人臣子,替國分憂是最本分的事情,何況你們楊家深沐皇恩,又是多年的皇商,自然也是要當眾臣之表率的。”常超冠冕堂皇的冷笑著。 “為人臣子自當是要替聖人和朝廷分憂,”楊開松跟著回到,“可是不是你弄出這副陣仗的理由,知道的你是上門前來籌募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帶兵來平叛的,把我楊府當作那外地的叛賊了!” “我提督府這是正常當差,現在朝廷中自私自利者眾,在籌募的時候已經出了不少的么蛾子,當然要有足夠的人手,否則就像你們楊家這樣大宅大戶的,我們又怎麼能籌謀的動呢?”常超意有所指的說到:“如果楊家實在不方便,我們也可以代勞。” 倒是一副想要藉機搜府的架勢了!楊家父子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常大人說的哪裡話,你也說了,我們家是深受皇恩,也是多年的皇商,自當是要在此危難時刻報效朝廷的。” 說這話的是從都統府來的楊開青,常超一看他,笑了,:“呦呵,這不是楊都統大人嗎?有失遠迎啊,有失遠迎啊!”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給楊開松噁心個不輕。 楊侯爺看著大兒子來了,也是鬆了口氣,他倒不是舍財不捨命的人,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怕就算是拿了錢財出來,常超也不會輕易放過楊家,現在楊開青來了,自己就有主心骨了,絲毫不記得自己以前不待見嫡出子女的樣子。 楊開松看見大哥來了,也是同樣的心情,楊開青示意他們別亂,自己則是一身常服站到了常超的前面。 “楊大人這是幹什麼,您今日既然攔在這,那就應該穿著官服,帶著兵才對啊。”常超的語氣裡充滿了挑釁,卻喚來楊開青的輕笑:“我休沐回自己的家,還要穿官服帶兵嗎?那也太拘束了,可能是常大人一向如此操作,真的是鞠躬盡瘁,讓人刮目相看,如此忠誠應該上報朝廷嘉獎才是。” “你!”常超被對方反懟了回來,冷哼一聲,:“朝廷頒佈的籌募令,今日來到你們侯府,可是看你父親和弟弟的態度,不像是要對朝廷奉獻的意思啊。” 越說越帶著狠勁,像是要就此蓋章定論一般:“張相早有令,此次籌募乃是為國平叛所需,朝廷上下的大小官員,都應該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故意隱瞞家中財產不予國財者,可是抗旨之罪啊!” 邊說,邊看著面前的楊府眾人,常超身後的軍士們也是森然而立,一副要進宅自己動手的模樣,楊開青沒有憤怒,也沒有求情,只是淡淡一笑,:“常大人誤會了,我的弟弟剛才在這裡只是等待我下值,一起把籌募的銀子交上來,省的你還要再去我都統府跑一趟。” 說到這裡,示意身後的隨從把自己的那份拿了出來,楊老爺見狀也把自己的份額遞了過去,常超接過來一看,楊開青本人的竟然比明面上要求的還要多,於是冷嘲熱諷的找茬到:“我倒是不知道,現在守城軍有這麼多的油水可撈,大公子才升任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家資如此充沛了。” 話裡話外都在說楊開青受賄瀆職,楊開松一聽就炸了毛,眼睛狠狠的盯著常超,簡直是欺人太甚!自家的份額比別人多出了那麼多不說,現在大哥給的比之前規定的多,反而還換來這樣的構陷,真是欲加之罪,衝著他們楊家來的! 楊開青沒有絲毫的慌亂,雙手抱拳偏向一側,“常大人您也說了,我楊家深受皇恩,我楊開青更是得蒙聖人青眼,雖然我自己的家財不豐,可是也想為朝廷多進些綿薄之力,於是刻意在昨日典當了私有的田產宅子等,所得進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