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空對奇珍異寶一向不感興趣。
在她看來,什麼琉璃盞,琉璃燈,都好似花瓶,有人在意,便是珍寶,無人在意,便一文不值。
這種東西,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但是。
她不喜歡,不代表別人也不喜歡。
就比如方修那奸賊,一貫是驕奢放逸,貪慕虛榮。
琉璃盞這種東西,他應該會很喜歡吧
想到這。
武明空看向林宛兒,淡淡道:“拿來跟朕看看。”
“是,陛下。”
林宛兒行禮轉身離開,片刻後捧著一套琉璃盞,來到了女帝的面前。
陽光穿過琉璃,散發出絢爛的光芒,彷彿海的柔波與光的金澤在這一刻綻放。
看見它。
武明空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的煙火。
一樣的美。
一樣的動人心魄。
琉璃盞說是一套,實際上只有兩個,一個大一些,一個小一些,雕刻的花紋美輪美奐,一樣的晶瑩剔透。
武明空伸出纖細的柔荑,拿起琉璃盞,看著看著,嘴角勾起笑容。
一旁,林宛兒看著女帝,心裡有些好奇。
陛下對這些奇珍異寶向來是不屑一顧,今日是怎麼了。
正疑惑呢,就聽見女帝冷冷的道:
“華而不實,猶如雞肋,與那奸賊一般無二,皆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雞肋與奸賊,正是絕配,等會收拾收拾,把這東西送去相國府。”
林宛兒:“”
明明想送人家東西,還繞這麼一圈。
陛下這樣,不嫌累嘛
心裡吐槽,嘴上卻是應道:
“奴婢知道了。”
武明空將兩個琉璃盞放下,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林宛兒,道:“你方才說,琉璃盞是何人送的?”
林宛兒道:“回陛下,是醉花閣。”
“醉花閣?”
武明空眉頭微微皺起,對這個醉花閣沒什麼印象。
林宛兒解釋道:“是周國最大的商鋪,生意涉及甚廣,這些年幾乎開遍了整個周國,長安城裡也有他們的鋪子。”
說到這,頓了頓,補充道:“而且據奴婢瞭解,他們背後的東家是周國的長公主,李邀月。”
武明空聽到這個名字,面露恍然之色,原來是她!
對這個李邀月,女帝可是印象深刻。
她金釵之年,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據說是心機深沉,手段高明。
周國當時有不少人都推崇李邀月入主東宮。
但那周國先帝還是立了嫡長子為儲君,也就是現在的周皇。
與之相對應的。
則是武明空這個大乾皇獨女軟弱無能,一無是處。
武明空、李邀月,同為皇女,只因地位不同。
一個懷才卻無處施展。
一個無能卻入主東宮。
兩者形成強烈的反差。
因此,許多人經常這她倆放在一起比較。
感嘆命運的不公……
一直到周皇登基後,這些聲音才漸漸平息。
“兩年時間沒聽到她的訊息,原來是經營商鋪去了。”
“她和朕一樣都是爭強好勝之人,即便沒登上皇位,也不甘於平凡。”
“將商鋪經營到這般地步,也是不易。”
想到這。
武明空在心裡嘆了口氣,看向林宛兒,問道:“可知醉花閣為何進獻此物?”
林宛兒猶豫了一下,道:“奴婢推測,應當是為了味精與精鹽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