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綿綿不絕……
“也對,”謝懷恩瞥她一眼,淡然道:“象你這種蠻不講理的女人,所注重的也不過是外表而已,哪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男人?”
竟然說她蠻不講理?還暗示她虛榮好色?
“嘖嘖嘖,以為長了張顛倒眾生的臉就了不起?”紀小蠻漲紅了臉,一氣之下反唇相譏:“告訴你,若是沒有內在,照樣沒有女人喜歡,哼!”
“是嗎?”謝懷恩不怒反笑,忽地彎下腰,漂亮的臉龐幾乎貼到她臉上去,刻意魅惑地放柔了嗓子:“要不要試試看?看看我這個在你眼裡只有皮囊,沒有內在的男人,是不是也可以迷得你神魂顛倒?嗯?”
轟,紀小蠻愣在當場,表情精彩,又氣又羞又窘迫,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吭哧了半天,才很沒用地憋出一句:“不,不用試了~”
“怎麼,對自己沒有信心?”謝懷恩挑眉,嘲弄地睨著她,笑了。
“我只怕沒定力~”紀小蠻極虛弱的小聲嘀咕。
上帝做證,他這種人間妖孽,很平常的和顏悅色對人,已經是一種無心的誘惑,若是刻意勾引,那簡直就是致命的吸引,誰敢拍著胸脯保證說不會為之沉淪?
謝懷恩怔了一下,弄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她可真夠直白,奇怪的是令他莫名的心情大好。
“好吧。”他大笑著轉身朝外走:“未免某蠻女定力不足,做出傷風敗俗之事,我還是暫時迴避的好。”
“你去死!”紀小蠻低咒,順手扔了一個枕頭過去,可惜去勢稍緩,謝懷恩已閃電一般消失在了門後面。
“少爺,”清風開啟門,見到那道瀟灑的身影,吃了一驚:“忘記什麼東西了?”
謝懷恩站在門外,探頭進去看了一眼,立刻被一股黴味燻得縮回了頭:“這是什麼味道?”
“哦,”清風不以為然,“前段日子下了雨,可能積水浸到房裡來了,傢俱受了潮,呆久點就沒事。
“燻上香。”謝懷恩蹙眉,冷聲吩咐。
“啊?”清風眨巴著眼睛,沒有弄懂他的意思。
“快點。”
“哦。”清風抓抓頭,從行禮裡翻出龍涎香點燃。
謝懷恩這才走了進來,瞧一眼床上的鋪蓋又有意見:“怎麼不是全新的?去,要掌櫃的把房裡的寢具全換上新的。”
別人用過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用的,清風不知道嗎?
“少爺,”清風尷尬地望著他:“這裡是普通間,不是上房,不可能天天換新的被褥。”
“加錢就可以了。”謝懷恩不容反駁地做了決定。
清風露出感激的笑容:“不用了,湊合著睡一晚就行了。”
怎麼說,這裡也比磨坊裡那堆稻草要舒服得多了吧?
“本少爺什麼時候湊合過?”謝懷恩不滿。
“嘎?”少爺要來住?清風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那少夫人呢?難道……”少爺才新婚就被少夫人趕出了房?嘖,可憐!
“咳,”謝懷恩被他看得萬分地不自在,輕咳一聲,粗聲喝叱:“還不快去,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哦~”清風應了一聲,出去找掌櫃的交涉。
薰香加上黴味,混起來變成一種越發奇怪的味道,謝懷恩只站了半刻種不到,終於受不了了,大步跨了出來。
清風跟店裡的夥計,抱著一堆新的被褥寢具迎面而來,見狀忙叫住他:“少爺,你去哪?”
“你確定,客棧裡再沒別的房間了?”謝懷恩面色不愉。
“抱歉~”夥計被他冷厲的神色嚇壞。
“那算了,”謝懷恩很快做了決定:“把這些送到大車上去。”
“少爺,”清風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