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謝懷恩蹙眉。
“懷恩!”傅致軒和韓德昆齊聲吆喝。
“不過,”謝懷恩不利二人,只把目光鎖住蕭輕塵,微微一笑:“我會盡量不讓你失望。”
好的標準是什麼?或許,你認為已傾盡所有,對方卻並不領情;又或許,只是一個不經意的關懷眼神,對方已感激不盡。
以他和小蠻的個性,摩擦在所難免,而他的性格絕不可能對人無條件地退讓與包容。如果硬要他違背良心,承諾象蕭輕塵那樣,無微不至,他肯定做不到。
但是,小蠻既然已經是她的娘子,兩個人拜了天地,許下了承諾,那麼她就已經是他們沈家的一份子。所以,很自然的,他已經把她納入了他的羽翼,成為他的保護圖下的一員。
“好~”傅致軒轟然叫好,舉杯一飲而盡。
那一晚,北山四公子縱情暢飲,在錦瑟居通宵達旦地狂歡,大醉酩酊,天亮後勾肩搭背,踉蹌而出,風流雲散。
那一晚,紀小蠻抱著被子心懷忐忑,豎著耳朵聆聽樓外的動靜,直到天亮時才迷迷糊糊睡著,直到太陽從窗欞裡照進來,投到她的臉上,晃痛了眼睛。
“呀~”紀小蠻募地翻身爬起,揉了揉眼睛,才發現已是日上中天了。
房間裡靜得嚇人,她匆匆忙忙摸出去,四處轉一圈,發現竟是人去屋空,偌大一套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都走了?”她怔怔地站在空蕩的客廳裡,環顧著四面豪華卻清冷的傢俱,抿唇苦笑。
雖然住在一起,好像誰也沒把她當成一家人。
去哪裡,做什麼,沒有想過要通知她。
奇怪的是,在影都遭到排擠,她完全不在乎,現在回到她熟悉的長安,反而有了一種奇怪的委屈感。那種身處鬧市卻莫名的孤寂的感覺,讓她格外的不安。彷彿被所有的人拋棄,摒棄在門外。
這裡所有的繁華都不屬於她,所有的美好也都與她無關。她,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
拖著沉重的腳步,草草梳洗了一番,對著鏡子掙扎了好久——她是應該乘現在他不在,獨自去高家面對她必須面對的責難,還是等他回來,躲在他的身後,讓他去抵擋高將軍夫夫婦的怒火?
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逃婚是由她自己起的頭,道歉也是她堅持要來的,那麼也應該由她來親自收拾殘局。
總要試著第一次去勇敢的面對錯誤,對有可能邁出成功的第一步。周夫子,林儉,梅沁亭……他們還把復國的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呢!如果連這麼小的困難都要依靠別人解決,那她還能成什麼大事?
不怕不怕,她現在的身份是影都少夫人,高將軍和夫人就算再生氣,也不敢把她拖出去浸豬籠……
不過,這個髮型嘛,還是暫時保持少女髮式好了,否則只怕還不等她開口,直接把她扔出去沉潭,謝懷思就是踏著哪吒的風火輪也救之不及了。
這樣反覆的給自己打氣,又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紀小蠻一咬牙,一跺腳,做出了艱難的抉擇。
為怕自己中途又改主意,自錦瑟居出來,紀小蠻目不斜視,直奔鎮北將軍府而去。
“墜兒~”經過上次襲擊沈慕青的暗巷時,突然從裡面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紀小蠻左右張望了一下,沒看到人影,不禁毛骨悚然。
不是吧,又沒打死,怎麼有冤魂?
“這邊,走進來一點啊~”沈慕青瞧她的體態就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壓低了聲音提醒。
“慕青姐?”紀小蠻被通緝,在長安可說眾叛親離,一個朋友也沒了。好容易見到故人,又驚又喜,撲過去,攥住她的手亂搖:“你怎麼來了?”
不對,她在長安不稀奇,她能跟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