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想想,除了今晚的異常,破綻還是有很多的。
比如,近一年來,飄無痕每次作案,都會選在北山放假的時間,地點也不再遠離京城。這就證明,飄無痕的活動範圍因某種原因被限制了。
另外,每次有人議論飄無痕,這三隻的情緒都會興奮過頭,時不時的交換幾個詭異的眼神,偶爾還會駁斥幾個太過荒謬的傳聞;當然,做為俺男人,他們對於此類八卦的訊息未免太過熱衷,也是一個疑點……諸如此類,種種小事,點點滴滴,他雖不在意,也不關心,卻並不代表他沒看到。
只是對飄無痕,他一直興趣缺缺,所以從未想去深入瞭解,否則也不會等到今天才順便揭開這個謎底。
“對,都怪那個赫連淨雲,沒事幹嘛冒充飄無痕?”傅致軒把氣撒到赫連身上,對他極度不屑。
“他到也沒有正面承認。”蕭輕塵又恢復他的圓滑,好風度地替赫連淨雲辯解:“一直是高小姐在一廂情願地認定。”
當然,還要加上墜兒地從旁推波助瀾。
細想一想,墜兒的態度很奇怪,似乎在算計著什麼,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胸有成竹的樣子。
相對赫連淨雲的動機,他更想了解的是墜兒的想法。
墜兒會不會像時下大多數女人一樣迷戀,崇拜著飄無痕呢?
可就算是這樣,又怎樣呢?墜兒並不是個丫環,而是高家的二兒媳。
想到這個事實,他不自覺地黯淡了眸色……
“可是,他也沒有否認!”傅致軒最恨這一點,尤其是想到高茗煙繞在他身上的崇拜與愛慕的眼光,越發心存懊惱。
如果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當日在寧心泉旁,他就應該坦然直承自己就是飄無痕,呃,之一。
總好過現在瞧著別人打著自己的旗號泡自己喜歡的女人~
“所以,你一定要查清他的底細。”兜了一個大圈,韓德昆終於把話題又繞回了原點。
謝懷恩慢吞吞地答:“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這個赫連淨雲大有來頭。”
赫連家大業大,要查他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逃不出他的手心。
反倒是墜兒,她的身世成謎,從赫連淨雲對她的態度和那日偶爾聽到的林儉的隻言片語來推斷,只怕也是個大有來頭的主。
無事不登三寶殿,赫連淨雲千里迢迢從安南跑到大鄴,絕不會是遊山玩水這麼簡單。
“哦?”
“你早就認識他?”
“談不上認識,只是略有所聞。”謝懷恩語多保留。
事實上,對於安南,大鄴,太倉,龍安四國,上到名門望著,下至江湖上覆雜繁多的派系;上至皇家秘梓,下到江湖傳說……種種,影都都有足夠詳細的資料,並且派有專人監管,以便及時補充調整,以隨時掌握各國動態。
那三隻精神一振,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說來聽聽?”
“事實上,赫連家族在安南很有名,是三大世家之一。”
“他是安南人?”傅致軒吸一口涼氣。
過分了吧?一個異鄉人居然也敢跑來冒充飄無痕?就不怕被人揭穿騙局後落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最後客死異鄉的悲慘結局?
“別吵!”韓德昆大喝一聲:“聽懷恩說下去。”
“赫連家族掌控了安南近一半以上的財產,擁有安南最大最肥美的牧場和最豐富的鐵礦山,安南絕大部分軍馬及兵器都是由赫連家族提供。”
“出產清河馬的昭蘇牧場?”蕭輕塵失聲低嚷。
“是,”謝懷恩點頭:“大鄴近年也有向他們購買馬匹,恭親王掌兵部,這種事情你確實應該比較清楚。”
“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