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才的交手，也讓趙扶南有了大致的瞭解。

形散境大圓滿。

那位三千年前的儒家詭聖，境界已經達到了形散境大圓滿的境界。

而且剛才交手的時候，他身上那股讓人極其窒息的詭異氣息，和儒家修士的溫暖靈氣簡直天差地別。

“你是怎麼遇到他的？”

趙扶南看著身受重傷的李沛霖問道。

李沛霖一邊緩緩修補著自己的身軀，一邊開口說道：“我在道門天宗查到了他的身份，在我趕來遠古戰場的半路，被他截殺了。”

趙扶南嘆氣一聲，也多虧了李沛霖是天人境大圓滿，才能夠在他手底下撐到現在，這要是換一個天人境初期的修士，恐怕在那位儒家詭聖面前走不出三招。

“那群消失的儒家修士？”

“皆死。”

長久的沉默。

雖然結果早就被猜到，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讓兩人都陷入沉默。

要知道其中的修士，有三位學問極深的君子，更有十數位剛剛求學不久的年輕人。

“那個詭聖為什麼獨獨對稷下學宮出手？”

“稷下學宮有一條隱匿極深的文脈，雖然從未有修士繼承，但暗中隱藏了千年光陰。”

趙扶南點點頭，原來是為了那條隱匿極深的文脈。

三千年前，十二位聖人皆是隕落，導致稷下學宮傳承幾近斷絕，所以三千年後的稷下學宮修士一位聖人也不曾誕生。

不過在當年十一位聖人動身前往葬賢山阻擊儒家詭聖之前，他們將一條還未來得及完善的文脈拆散開來，隱匿在稷下學宮之中，防止薪火斷絕。

“那條文脈至今仍未被君子繼承下來？”

“還沒有，因為天生道體，我可以察覺到稷下學宮有一條大道雛形。”

趙扶南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那條大道雛形積攢了足足三千年的文運，衰極必盛，三千年不曾有聖人誕生，那這條大道雛形必然會催出一位修為極高的聖人。

“我現在需要立馬回到稷下學宮，絕不能讓他得手。”

李沛霖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起身。

趙扶南扯了扯嘴角，你都傷成這樣了，還立馬呢。

“他境界太高了，不是天人境可以觸控的。”

不過既然那位儒家詭聖沒有急著出手，肯定是有一些限制他當下的處境。

否則他大可以大搖大擺的去往稷下學宮，也不至於一直隱世不出。

“走吧。”

趙扶南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和李沛霖一起去往稷下學宮。

畢竟如今稷下學宮被虎視眈眈，而稷下學宮一位天人境也沒有，他們兩人坐鎮的話也可以排除一些潛在危險。

趙扶南攙扶著李沛霖的身體，兩人快速趕往東洲。

好在李沛霖本身是天生道體，又加上修行了儒家的浩然氣，在稷下學宮恢復速度格外快。

趙扶南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沛霖，實在是......狼狽不堪。

一身血汙，雙目被剮，大道折損極重。

————

中洲一處農村，因為趙扶南的離去，江晨又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

少年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圍著村子跑上五圈，然後去買上早飯。

趙扶南臨走之前給了江晨一些世俗錢幣，足夠他生活許久了。

一邊吃著蒸包，一邊數著趙扶南離開的日子，也數著林瓊離開的時間。

江晨時不時歪著腦袋，想著不知道遠去哪裡的林瓊，她過的好不好？應該是極好的吧。

做那個神女的弟子，肯定是吃穿不愁了。

下次見面她會不會也是一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