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凌晨2點半，這個時間大部分人應該都入睡了吧。

打著哈欠，左靈強迫自己清醒著。

電視的聲音開得並不大，足以聽得清楚，同時也足以讓她聽到門外的聲音。

外邊，有人上了樓梯。還伴著說話聲，聲音並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夜晚中還是能讓人聽得清楚的。

那是這棟樓晚歸的住客。也許就是樓上的人。

腳步聲越響越遠，不多時，外邊又安靜了下來。

左靈剛放下心，突然外面又響起了聲音。依舊是有人上樓梯的聲音，一下一下地踏著腳步，像是上了年紀的胖子上樓梯一樣。

彷彿樓梯很長，整整十多分鐘也沒見得走完，又像是在原地上下踏著，並不像是正常人的腳步。

左靈這下警惕了起來，不可能有人走個樓梯也要十多分鐘那麼久，而且聽那聲音，似乎就在五樓這樓梯上走著。

嚥了咽口水，左靈覺得背後有些陰涼。她就知道，不管到了哪裡，一到夜晚，那些東西便會來糾纏她。

終於，那聲音停了。不過左靈卻不敢放下心來，因為她知道，這不過是剛開始。

那上樓梯的聲音停下不久又響起了腳步聲，由遠及近，由淺至深。在門口徘徊著，怕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推門而進。

左靈強迫自己鎮靜，不讓自己慌張，而手中握著早已準備好的刀，靜靜地等待。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左靈覺得後背滿是冷汗，只是腳步聲依舊響個不停，如果單純這般走著天亮倒沒什麼，只怕對方不肯安生。

門把上突然有了動靜，像是有人在外面試圖想要開門，左靈握緊了刀柄，更加警惕。

好在對方只是弄了一會便放棄，左靈卻不敢松下心，害怕它突然衝了進來。

有好長的一段時間外面很安靜，反而這般安靜讓她心裡更加緊張。

電視已經換了節目，是個音樂的節目，那些歌星左靈並不認識，不過他們唱的歌還算是不錯，就是聽著聽著的時候，聲音變得有些奇怪。

好聽的旋律中夾雜著其他聲音，好似有人在小聲地笑著，也好像有人在哭著，各種奇怪的聲音混在一起，左靈只覺得心中開始煩躁了起來，有什麼東西要奪走她的心智。

外面又響起了聲音，像是指甲在玻璃上划著的聲音，讓左靈的頭腦越來越混亂，有什麼東西要從腦子中衝出一般，左靈想大叫，卻是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

趁著僅有的理智，左靈絲毫不猶豫地將刀在手臂上割出一道傷口，痛感讓她瞬間清醒過來，而那些詭異的聲音顯得更加清晰。

鮮紅的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左靈卻沒有心思去理會，她必須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如若不然，今晚的她就會死在這裡。

而一旦痛覺一過，她必須再給自己一刀，只有這樣才能不受那些聲音的侵蝕，血像是不值錢似的滴滿整地，如果再不天亮，左靈覺得自己真的會失血過多而死。

是有過多少次這樣的夜晚，自己獨自一人待在黑暗中，而那些奇怪的東西在自己耳邊說著話，說著什麼，左靈聽不清，只知道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若不是及時讓自己清醒過來，也許自己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

或許上天偶爾也會仁慈，也許只是為了她以後再多受苦，兩個多小時就這樣過去，五點多的時候，天便亮了，而所有詭異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廣告的聲音。

看著窗外朦朧的天色，左靈確定是真的天亮了，她立馬將傷口包紮好，將地板弄乾淨，之後便是無力地躺回床上，折騰一夜身體早就支撐不住，即使早已餓得不行，一閉上眼她還是睡了過去。

只是就連睡覺也無法安生。那過往的事都一一回放出來，曾經經歷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