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都是應該的。我落得如今這結果,那是自作自受,不能怨天尤人,我不敢再耽擱你了,現在,我只求你答我一問:為何當我們重逢之前,你卻在千方百計地找尋我?”文素瓊淒涼地一笑道:“我不過是想明白我當年被遺棄的原因而已。”“哦——”林永年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之後,又是一聲落寞而淒涼的長嘆。文素瓊目注對方那無限淒涼的神情,似乎意有不忍地輕嘆—聲道:“林永年,雖然我的一生等於是毀在你手中,但你目前的處境,已夠悽慘,我也不須再說你什麼了,因為平心而論,上蒼對你,卻比對我文素瓊要仁慈得多,往者已矣!來日方長,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吧!目前,你該全心全意,去愛護巧雲妹,並把握機會,加緊進修,去對付你我共同的仇人和敵人。”林永年臉上肌肉抽搐著,那已殘的雙目中,熱淚滾滾而下,半晌之後,才強行鎮定著,淒涼地一笑道:“謝謝你!我會的……”文素瓊也改以較溫和的語聲接道:“夜深露重,你早點回去吧!”林永年點點頭,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下來,扭頭低聲說道:“素瓊,以後,像這麼單獨晤談的機會,可能不會有了,我不敢請求你原諒,也不配說什麼安慰你的話,但請你放開胸懷,善自珍重。”文素瓊幽幽地一嘆之後,才揚聲說道:“巧雲妹,你還不過來?”一聲嬌應,李巧雲由菜園的另一端飛射過來,她的俏臉上,居然也掛著晶瑩的淚珠。文素瓊目注對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似笑非笑地問道:“方才的話,你都聽到了?”李巧雲訕然一笑道:“是的,瓊姊,你……”文素瓊揮了揮手道:“一切都不用談了,扶著林永年回去吧!”目送李巧雲、林永年二人的背影,消逝於獨院中之後,文素瓊才發出一聲深長的嘆息!同時,滿眶熱淚,也像斷線珍珠似地滾落下來。她,像一尊石像,也像一個幽靈,呆立黃銀樹下,良久良久之後,才一聲幽幽長嘆,向獨院中走去……女郎山,又名禹糧山,位於漢陽城西約十里處。此山無甚奇特之處,也不像龜山那麼享有盛名,僅僅是漢陽城附近,一個極平凡的山峰而已。但這個極平凡的山峰,卻遠在一年以前,就有一項極不平凡的工程,在默默地進行著。如今,這一項極不平凡的工程,業已竣工,那是一座半依山勢,半在平地,佔地達百畝的宏偉建築。妙的是,一直到此一建築業已竣工的今天,附近的居民,仍沒人知道這一宏偉巨宅的主人是誰,究竟何許人也。而且,在工程進行當中,所有工人,也是外地僱來,首先築成的,是一道高達三丈,有若城堡似的圍牆,因而當地居民,不但想賺點外快而不可得,連圍牆內那些建築,究竟豪華到什麼程度,也環得而知,只能就遠遠地所見那些飛簷高閣,碧瓦朱牆,加以想象推測一番而已。這一座宏偉而神秘的巨宅,其實就是“白骨魔宮”上官玄的“白骨魔宮”。“白骨魔宮”本來是在貴州境內的雲霧山中,因目前的上官玄,在百里源夫婦的支援之下,已儼然以武林盟主自居,雲霧山地處苗疆,交通閉塞,作為一位武林盟主的發號施令之所,自然不合適,因而早在一年之前,即開始糾工興建此一新的“白骨魔宮”。不過,目前這一“白骨魔宮”,因地近鬧市,為免驚世駭俗,“白骨魔宮”四字,不得不暫時收起,大門上用的是兩個斗大的泥金隸書——“逸園”。今天,是“逸園”的落成大典,也是它的主人上官玄的六旬華誕吉期的前夕。“逸園”大門之前,“壽”字牌樓高聳人云,綵帶迎風飄拂,那些金光燦爛,滿含歌功頌德意味的對聯,更是在各式宮燈照耀之下,顯得多彩多姿。進人大門,是一片寬敞的廣場,廣場兩旁,臨時搭了兩列帳幕,那是臨時住處,供遠道前來拜壽的一般武林同道用的,至於一些特別貴賓,則另有特別住處。等級之分,何嘗不是人為的呢!雖然同是兩列臨時住所。也因為如此,這些臨時住所,還是分了等級,左邊是黃色,住的是一些特別貴賓的隨從人員,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