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正在以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升上天空,它沒有在地面進行任何滑跑,而是從靜止狀態原地垂直上升,雖然上升速度緩慢,晃晃悠悠看上去很讓人提心吊膽,但它卻真得升空了,就像一架直升機一樣,而且緊接著就看見尾部原本垂直向下的噴口開始向上旋轉,整個飛機立刻一邊爬升一邊飛了出去。
“唉,它能飛出機場圍牆再說吧!”
楊豐很憂鬱地說。
這是他的鷂式垂直起降戰機,不過只是一款試飛型號,要想服役最少還得三年,而且儘管艾康公司的飛馬發動機效能已經到了堪稱逆天的程度,比如最大推力接近九噸,推重比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六點三,但仍舊不足以讓這樣一款飛機帶著足夠的彈藥和油料,全程垂直起降執行哪怕超過一百公里的作戰任務。
也就是說即便服役,效能也不會比鷂式早期型號強多少,肯定不可能達到海鷂的程度。
實際上這時候一大堆研究垂直起降戰機的,主要是都被蘇聯在東歐的強大軍事力量嚇得,誰都知道一旦開戰,西歐的各大機場肯定是第一波攻擊目標,哪怕防禦再嚴密,機庫再結實,恐怕能有一半戰機躲過第一波次攻擊就燒高香了。尤其是蘇聯人的彈道導彈越來成熟的情況下,哪怕就是高盧,義大利。西班牙這些國家的機場。也不可能躲過中程彈道導彈去。如果帶上核彈頭那就更什麼都別想了。
所以垂直起降戰機就成了希望所在。
不僅僅是楊豐和不列顛在合夥搞,高盧,甚至剛剛解除軍用飛機制造限制的西德都在研製這一型別的作戰飛機。
但都無法擺脫作戰半徑短這個天然的侷限,而且那作戰半徑不是一般短,比如說後來高盧人的巴爾扎克,那飛行員垂直起飛上天后,還正在高chao中呢,嘎。沒油了,只好把飛機扔了人tan出去,估計那時候飛行員的感覺就像正在臨近發射的顛峰一刻,猛然間房門被帶著綠油油帽子的男主人踢開一樣。
但楊豐也不可能跨度太大,直接把十三噸級的飛馬拿出來。
好在這款戰機在他的設計中,也就是給海軍陸戰隊提供快速空中支援的,而且他即將服役的兩棲攻擊艦也足夠大,依靠甲板風也足夠讓這款飛機直接從甲板上飛起來,最多降落時候使用垂直降落而已,這種情況下兩三百公里作戰半徑還是有的。
這樣勉強也能湊合著用了。
反正他的兩棲攻擊艦也不可能在離岸太遠的地方。
這架鷂式在天空中匆忙溜了兩圈。便趕緊降落下來,它說白了就是給大客戶表演的。只要完成垂直起降能夠飛行就可以了,可不敢在天上待久了,萬一掉下來那可就演砸了。
“首相閣下,難道您一點都不擔心蘇伊士運河?”
在返回倫敦的汽車上,楊豐有些好奇地問艾登。
丘胖子去年退休了,他這個副手兼侄女婿接替首相職位,應該說現在的不列顛依然在收縮,或者說從各殖民地敗退,年初蘇丹du立,非洲肯亞的茅茅運動愈演愈烈,那些當年二戰中在英軍服役的黑鬼們正在拿起武器反抗不列顛,馬來亞的社工黨游擊隊也同樣藉助北越勝利的鼓舞,四處襲擊不列顛人,甚至就連塞普勒斯也開始出現了反抗。
當然最重要的是,在納賽爾的威逼下,不列顛軍隊不得不撤出了蘇伊士運河。
現在的不列顛,依然在江河日下中展現著他們那無可挽回的衰敗。
“蘇伊士運河?難道納賽爾還敢搶嗎?”
艾登冷笑著說。
“那可不一定,利益面前人總會瘋狂的,埃及直到現在也沒找到像樣的油田,除了蘇伊士運河還有什麼能給他們帶來財富?更何況納賽爾身後還有蘇聯人,內有數十萬蘇聯軍火武裝起來的軍隊在手,外有蘇聯人的三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