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滿是戲謔和調侃。
“你這女人——”
“言行、言行,要是氣走了我,映之晚上可就得自個兒住了。”
“……”跡部大人無語,誰叫是他將人叫過來的呢?
“來之前爺爺讓我帶話給你叫你早點回去,不許在這裡留夜。”永井說著,拍拍衣服上的塵垢走進來,躺倒在床上哀聲:“累死我了,今晚先擠擠一起睡吧?映之?”
“好。”
聽她答話永井露出笑容,染塵的面容放著花容。真好,終於暫時擺脫忍足熙遲了,小米豆腐。
話說,培養感情真是累人啊。
正文 長久
映之睡覺很乖,安靜的睡姿純淨的睡顏,閉上眼睛彎彎腿腳側身躺著,剛好對上永井大張的水眸,亮晶晶。
“唔,怎麼了,還不睡?”映之裹著被子睡在裡側,皙白的臉被矇住大半,也一併遮住大半指印。
“……有些困,但是就是睡不著。”永井翻翻身在床上扭來扭去換了幾個姿勢,最後索性抱著被子坐起身,扭開床頭昏黃的燈光看著映之,她的睫毛卷卷的投下密密的垂影,臉色平靜,呼吸安穩。
“……跡部不是說你認床嗎,怎麼你比我還能睡?”永井倚在床頭看著裹在被子裡只露出發頂的映之,散在額間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秀眉,頭頂黑亮間藏著並不怎麼明顯的發漩。她曼聲說話,聲音懶懶。
“我這不是在跟這床交流感情嘛,多滾滾床單就熟悉了。”
“……”永井聞言良久無語,止不住的腦門黑線。拜託,映之同學,你這話很有歧義誒。
靜默的夜晚昏黃的光,永井偏頭靠在床頭看著映之,她左半邊臉頰顏色稍深,能看出點點異常,於是低了聲音輕輕問:“……疼嗎?”
“……不怎麼疼了。”
“是你爸爸打的?”
“嗬,你覺得可能嗎?”映之駁道,裹在被子裡的身體動了動,呢喃,“是他兒子打的。”那個她一直認為最不可能的人。
十三月卿雲?不可能吧。那人在學校從來都是謙謙君子,縱使再生氣也從不說一句重話,完全的政治家的繼承人風範。
“你是不是說什麼話刺激到他了?”
“……算是吧。”
“唔,……映之,你跟他們家還好吧?”永井想了想問道,有些擔心這個看上去正常的蒙著腦袋假寐的傢伙。
“嗯、還好。”映之答著,腦袋往被子裡湊,單調的音低迴的話,讓人聽起來很不真實,有一種心揪揪的痠痛。“……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只是我自己想的太好了。”
她有自己放不下的怨恨,他們也有他們不願接納她的緣由,所以回到日本的結果最美好也不過是相見如賓,頂著家人的稱號博些寵愛。
只是,似乎沒可能了啊,想想下午想想一直以來的相處,映之閉著的眼睛動了動,但是卻沒睜開,腦袋往被子裡面縮縮,聲音緩緩低低迴蕩在空曠的房間裡面,“……我跟那一家人還真是命裡犯衝。”
“你的臉——”
“唔,沒事兒,子債母償,已經收回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滿不在乎的隨意,似是說著稀疏平常的事情,但是話裡的那絲失望還是穿過被子傳了出來。永井掀開自己的被子竄進她的抱住她,腦袋輕輕碰了她一下又離開,聲音輕輕的響在映之耳畔,“……唔、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呵~
映之聽了不禁淺笑,想著下午跡部說過的話感嘆:真不愧是一家人,說的話都一樣。她的嘴角在被子裡面彎彎,回道:“嗨嗨,我有你們就夠了。”
聲音泠泠,水波盪漾。
“你還真容易滿足的,這樣就夠了啊,……以後你會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