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馬上作出決定,他也清楚這個決定,不是那麼容易可以作出的,畢竟這可能關係到牧場的未來。
“李秀寧,我真的能夠信任你嗎?”尚秀旬喃喃自語的問著自己,她與李秀寧雖然可以稱得上閨蜜,可是李秀寧的心思,實在太複雜了,她從來都猜不透,而且她很清楚李秀寧背後代表著什麼,可是她並不想殘餘到皇室的鬥爭當中。
“咳!”一聲輕咳在尚秀旬耳邊響起,尚秀旬身邊出現以為清瘦的老人,他的身上,氣血很弱很弱,就彷彿風中殘燭一般,生命之禍隨時都可能熄滅,可是他的眼睛,卻彷彿星空一般的深邃,蘊藏著無限的智慧。
“是你,你來做什麼?”尚秀旬臉色馬上冷下來,眼中充滿了痛恨與厭惡。
“秀旬,我知道牧場現在遇上大麻煩,所以我希望可以幫幫你。”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渴望,他只是想要在生命的盡頭,可以幫助她,哪怕盡一點點心力也好。這是他一個做父親的,所愧疚的。
“魯妙子,我用不著你好心。”尚秀旬冷聲道。她恨死了眼前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娘不會鬱鬱而終,她不會那麼小就失去親人,她可能也會與別的孩子一樣,享受著應該擁有的幸福。
“秀旬,對不起!”魯妙子眼中含著淚,他一生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離開她們母女,當年他也是鬼迷心竅,才會上了祝玉研的當,可是等他醒覺的時候,大錯已經鑄成,他失去了妻子,女兒更是無法原諒他。這些年,如果不是為了照顧女兒,他真的希望可以一死了之。如今,他的生命已經快走到盡頭,他真的沒有別的奢求,只是希望能夠再為她做一點什麼,哪怕只是一點點。
“哇!”魯妙子突然一口黑血吐出,臉上那份生氣變得更淡,當年他被祝玉研暗算,損失了過半元精,本來,他是活不過五十歲的,但是因為他精通養生之術,將損失的元精,又補回了一些,這才讓他多活了幾年,可惜,他的根基畢竟是壞了,無論如何修補,也是無濟於事,最多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
“你,你怎麼了?”看著魯妙子突然變成這樣,尚秀旬也是有些擔心,她雖然恨著魯妙子,可魯妙子畢竟是她唯一的親人。
“死不了!”魯妙子笑了笑,感覺到女兒的關心,他心中多少也是有些安慰。
“哼!”尚秀旬臉色馬上變回去,她怎麼可以關心他呢?這種人,死了才是最好!
“秀旬,我知道你正為四大寇入侵牧場擔憂,放心吧,我已經為牧場準備了奇門遁甲之陣,憑著此陣一定能夠擊敗四大寇!”魯妙子很有信心道,他雖然出身於墨宗,但是涉獵甚廣,諸子百家,雖不敢說樣樣精通,卻都有所涉獵,奇門遁甲之術,乃是他綜合各家之學,而創出的一門絕學。
“我用不著你這麼好心,就算沒有你,我也一樣能夠擊敗四大寇!”尚秀旬不太領情道。
“秀旬,四大寇雖只是一群草寇,但也不可小視啊!”魯妙子是真心替她擔心,這些年,對於她所面臨的處境,他心力一清二楚。如果這次四大寇入侵,尚秀旬沒能夠保證牧場的安全,讓牧場蒙受損失的話,她的場主之位,恐怕就難保了,柳家以及其他牧場世家,一定會趁機發難。
“夠了,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你算我什麼人?”尚秀旬怒聲道。
“罷了!”看著尚秀旬根本聽不進去他任何話,魯妙子只得罷休,對於尚秀旬的性格,他也是有所瞭解,好強且又倔強,有時候,他真的是很心疼。為什麼,她就不可以像別的女孩一樣柔弱一點?
“你還不走嗎?難道一定要我親自趕你?”尚秀旬開始趕魯妙子,魯妙子在這裡,只會讓她更加心煩。
“好吧,我走,你自己注意身體,別太累著自己。”魯妙子還是忍不住關心她。
尚秀旬則是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