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說,此番是來打聽一位朋友的下落的。這位公子姓陸,與我一同尋人。”
“在下陸仁甲。”陸仁甲忙做了個揖。
“哦,”秦立看了陸仁甲一眼,總覺得眼熟,突然想起在王府的壽宴上見過,是萬通錢莊的大少爺。他道:“幸會。不知大人與陸公子要找的朋友姓甚名誰?”
展昭道:“她叫沐晴雲,幾日前曾到煙霞寺祭拜無塵大師,聽聞她當日和大人一起下了山,因此特來向秦大人打聽打聽,可知她去往何處了?”
“哦,是她。”秦立早料到他會來,當即不動聲色回答道:“原來那位沐姑娘還是展大人和陸公子的朋友。因她在無塵案發當日到過煙霞寺,下官找她問了些當日的情況。她沒坐多久就走了,並沒說去哪兒,姑娘家的行蹤,下官也不好多問。恕下官恐怕幫不上忙了。”
“原來她去煙霞寺剛好是那一天。”展昭暗想,又免不了有些失望,對秦立道:“這些情況理應在案發後就逐一排查,為何現在才問詢於她?”
秦立早有準備,答道:“是,展大人,我們的確案發後就逐一排查過了,因瞭解到她與無塵素有交情,又與人為善,料想應與她無關,本不打算問詢於她。皆因近日捉拿了一名嫌犯,雖人證物證俱在,那嫌犯卻口齒伶俐、百般狡辯。下官念她是一介女流,可巧又姓秦,因此不忍對她嚴刑逼供,便待蒐羅一些別的證據,誓要令她心服口服。幾日前去寺裡遇見沐姑娘,便邀她回府裡聊了幾句當日她在寺裡的見聞,想看看能不能多找到一些線索,僅此而已。”
展昭便問:“嫌犯找到了?”
“唉,”秦立嘆口氣:“是一個女香客,幾番勾引無塵不成,便懷恨在心對他下了毒。這可真是讓人沒想到啊。”他到桌案前捧起一疊卷宗到展昭面前:“前些日子包大人也曾問起此事,大人這回來了,可要提審犯人,或者檢視卷宗?”
展昭的目光在卷宗上掃了一眼,道:“不必了,展某隻是順帶一問。今日我和陸兄還有事在身,就此別過。”
“哦,這樣,展大人請慢走。”秦立笑著跟出去,道:“回頭若包大人問起,還望大人美言幾句,為了這樁案子,衙門裡的兄弟跟著我可沒少辛苦啊。”
展昭道:“展某自會將大人所言如實稟報包大人。請留步。”
回到花廳,王有志道:“老爺,剛才您這麼說,我可真是捏了一把汗。如果他真要提人,我們可提誰給他看,牢裡不就姓沐的那丫頭一個女的!”
秦立淡淡一笑:“開封府的人最講規矩,沒有必要的理由,不會輕易提審我們的犯人;二來,”他指了指桌上原封不動的茶杯:“你看他們匆匆而來,連茶都捨不得坐下來喝一口,又怎麼會去審犯人、看案卷呢?可我這麼一說,就算他還有一絲懷疑也全打消了。”
王有志恍然大悟,笑道:“大人高明!”
秦立道:“是我優柔寡斷了,事情拖到今天,還是不得不辦了。”
王有志道:“大人是指……”
秦立面上露出少有的狠厲之色來:“你隨我去牢裡,讓她在供狀上畫了押,即可就辦。”
王有志心領神會,只問道:“大人真要屈尊親自去牢裡?”
秦立道:“提人出來動靜大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沐晴雲在牢房裡全不知時辰,只是牆面右上方有個巴掌見方的通風孔,她數著孔裡透進來的天光,大致判斷天黑了七次,又亮了七次,算日子今日該是初六了。
女牢在大牢的一角,和其餘的犯人有一段距離,還算安靜。自從進牢裡的第三日起,每日有人來收拾牢房、送餐食,她以為秦立當是調查清楚了,不管是因為自己真的無罪,還是看在展昭的面子,想必快放自己出去了,所以態度才有所改變。可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