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們……要走?”
展昭道:“回小王爺,我和晴雲有事要去靜安寺一趟。”
沐晴雲道:“小王爺,你剛才說……”
“不,沒什麼事,”趙瑞訥訥笑著:“我……我去找姜嬸賣一罈酒就是了。”
沐晴雲也不便多說,微微一笑:“那小王爺,你多保重,我們告辭了。”
趙瑞道:“珍重,後會有期。”
趙瑞目送二人並肩走遠,趙玥兮從不遠處的竹林裡走了出來,走到他身邊,幽幽道:“看來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了。”語帶哀怨,竟沒了往日跋扈的氣息。
趙瑞淡淡道:“你跟來做什麼。”
趙玥兮拉著他的手,問:“哥,你就不恨展昭嗎?”
趙瑞道:“這種事強求不來的,也許我和她終是有緣無分吧。”
“可是,我好恨……”趙玥兮用鞋尖碾著腳下的野草,咬牙切齒。
在馬車上,沐晴雲忍不住向展昭打聽慶王府一家到底怎麼了。展昭也就揀能說的說了個大概。大意就是朝中頻頻有官員上奏,說京中買官賣官之風盛行,還說慶王爺也參與其中。皇上震怒,一番查證下來,發現慶王果然脫不了干係,加上先前宮中異象也是因為慶王收受玄靈塔而起,一怒之下就把慶王爺發落去西南了。
沒一會兒車就到了靜安寺,兩人直奔智空大師的禪房。進屋的時候,智空正與陳石一邊磕嘮一邊下棋。
智空身為靜安寺住持,又上了年紀,德高望重,平時連個能與他好好聊上幾句的人都找不到,難得碰到陳石這樣隨性、又不避忌他身份的,就老拉著陳石磕嘮個不停。
陳石往門口看了一眼,又趕緊埋下了頭,對智空道:“大師,在下突然想起來還有些做法的東西要準備,失陪、失陪。”說著抬起袖子把臉一遮,繞得遠遠的,抬腳往外走。
就這一眼,沐晴雲已看出他是誰。誰讓他長得實在太有特點了。就這麼一瞬,沐晴雲已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也顧不得自己是在哪裡、周圍有哪些人。
她努力抑制自己似乎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跳,大步過去,一把按下陳石的手臂來:“你……就是你!”話說出口,已是激動得語聲帶顫。
陳石堆起笑打個哈哈:“我什麼我?”
沐晴雲用大力拖著他的手臂往外走:“走!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說!”
陳石推脫不過,只好跟著她到了屋外一僻靜處。
這一幕看呆了屋裡的兩人。
陳石的衣袖本就有些破,經這麼一番拉扯,似乎更破了,他無奈地往上捋了捋袖子,一抬眼,目光正好落在從沐晴雲頸項垂下的桃木符鏈上,道:“沐姑娘,有話好好說嘛。”
沐晴雲指著他的鼻子:“看吧,你果然知道我的名字,你果然認得我。說,你為什麼要把我弄到這裡來?我要怎麼才能回去?”
陳石倒沒否認,他搓搓手,含糊其辭地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其實也不是我要把你弄來,原因現在不好說,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他接著回答第二個問題:“要回去,不難,我既能讓你來,當然能送你回去。只是現在還不可以。”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沐晴雲沒想到他答得這麼爽快,追問道:“那要什麼時候才可以?”
陳石一算時間,三年之期還真的差不多快到了,於是答道:“很快。只是眼下你知道的,我們得想辦法把玄靈塔重新封住,也需要你幫點忙。等法事做完,你要走,隨時可以。你看如何?”
“行。”沐晴雲覺得這事兒實在談得太順利了:“就先這麼說定了。”其實她對陳石這個人當然還有諸多疑問,不過想到接下來還要相處些日子,她決定慢慢再打聽。
陳石本想問沐晴雲要回那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