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褚炤易忙轉頭望去,看到那抹鮮豔的紅,眼中瞬時閃過一抹狠戾。
南蠻帝——落在他褚炤易手裡他會親手將他活剮了!
他迅速的轉回頭,沒有再看向毒百草,也沒有繼續思考那讓他滿心不解的奇怪條件,事情再多,終要一件一件的做。
毒百草說能醫治玉麒的眼,那就八九不離十能讓玉麒重見光明,他一顆心暫時放下了一半,另一半則要他想通對方的條件才能安下心。
而此時此刻他所需要做的——是毀滅與復仇!
只有如此方才能熄滅他胸腔內的熊熊怒火。
他也許是個賢君,也許很多事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秉持佛家思想容人所不能容,可是……所有事只要一牽扯到樊玉麒,他就無法再保持冷靜淡定,他……戾氣太重……以往他一心向佛可能會刻意壓制,但是此刻……他決定放縱一把!
低下頭,又在樊玉麒的唇上輕輕覆上一吻,褚炤易將懷中人轉交給毒百草,站起身時,臉上已再也找尋不到一絲暖意。
“蕭逸,找個僻靜落腳處將玉麒帶過去。毒先生,朕會仔細思考你開出的條件,但應允之前,還勞煩您好好醫治玉麒的傷。”
說完後竟向毒百草躬身一禮,然後便冷著臉頭也不回的步出囚室。
那邊角已被鮮血染紅的雪白披風無風自動,甩出一道凜冽的弧度。
坐下龍馬爍影如飛般撒蹄狂奔,待到他和雙子護衛來到城東時,大炤兵士已與南蠻皇城禁衛軍打得昏天暗地,血肉橫飛,屍體遍地。
禁衛軍戰力非常,訓練有素,就連膳食都是另起爐灶,昨夜時間並不足夠,蕭逸率領的暗衛沒能來得及到皇城內禁衛軍的鍋灶下蟄眠毒,因此這些人並未像守城軍那樣潰敗,仍是頑固的負隅頑抗。
褚炤易勒馬站定在混戰邊緣,一雙眼如鷹般掃視全場,然後視線自然而然的被不遠處禁衛軍牢牢包圍守護的馬車吸引了。
他眼色一沉,眼中爆發出狠戾光華,沒有提槍,而是刷的一聲抽出腰間寶劍霜華琉璃,其霜白的劍身寒氣四溢,劍鋒銳利,薄的甚至有些透明,在其主人強大的殺氣前產生共鳴一般嗡顫不已,繼而發出一陣悅耳的清嘯。
清喝一聲,褚炤易揮劍衝入亂戰的戰場之中,他們的大軍此時尚未完全深入到東門這裡,留守的只有徐蒼破率領的兩萬兵馬。
南蠻禁衛軍足有五萬,此時幾乎大都聚集在此處了,儘管局勢對大炤有些不利,可增援兵力逐步匯聚過來,不到最後,勝敗難說。
褚炤易那一身標識性的雪白讓所有大炤兵士士氣大振,皇帝御駕親征,且劍光過處,血光映天,其勢無人可擋,以一敵百都不在話下,眾將士越發神勇,甚至有了反撲勢頭。
褚炤易一時無法靠近那走走停停的馬車,總有前仆後繼的禁衛軍阻攔於他,他一時氣惱,也不強行驅馬穿透人牆,而是運氣一提身形,腳踏馬背一點躍起,踩著人頭疾速掠過。
那被幾位南蠻將領牢牢護住的南蠻太子南鴻雁遠遠的就已瞧見了衝入殺陣的炤元帝,本以為不懼生死的禁衛軍能阻他一時半刻,卻沒料到他竟棄馬不坐,如同展翅的雪鷹一般,疾速朝這邊奔來,視這層層護衛的南蠻兵將如無物。
這份氣勢是南鴻雁這一輩子都學不來的,因此在對視那雙殺意瀰漫的雙眼時竟有了一絲的畏懼。
褚炤易未奔到馬車近前,已聚氣凝神準備施展殺招,手中霜華琉璃清嘯如鳥鳴,霞光如虹,當他落地時,一名急功近利的南蠻將軍不知深淺的揮舞大刀砍向他。
褚炤易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眉宇倒豎,輕盈點地一躍便閃開了那沉重的一劈,然後大喝一聲猛揮手中寶劍,劍氣如同一把無形的風之刃,一道霞光帶起一片血光。
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