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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高凌宇的大腿上橫掃而過,褲裂血出,深幾及骨。在此同時,淡紅寒焰如幻似真,眼前一花,窄刀已抵在宮不屈的心窩處。衣已破,刀尖刺在皮向上居然未流一滴血。

“回春刀法”之絕之妙之仁,就在於它玄妙無方,但卻招招式式蘊藏生機。可謂仁人仁術,天下至學。

血在高凌宇的大腿上流濺,也在宮不屈的心瓣上流濺。左護法面色一變,悶聲不響撲了上來,但宮不屈冷峻地道:“滾下去!難道咱們‘漁幫’丟的人還不夠嗎?”

左護急忙煞住,道:“幫主,姓高的也沒佔到便宜!”

“呸!”宮不屈吐了口唾沫,這工夫高凌宇已收回刀,宮不屈道:“在這三招之中,第一招本座點中了人家的肩頸之間,僅皮破見血,而目的卻是咽喉,已偏了很多,人家卻將本座心窩處的衣衫劃破一個圓圈。老實說,人家居心至善,手下已經留情。第二、三招那就更不必說了。人家的心地如像咱們這樣狹窄,本座此刻恐怕……”

高凌宇抱拳道:“宮幫主客氣,在下也僅略勝半籌,為了救人,事不得已,宮兄請多擔待……”

這工夫正好右護法急馳而來,乍見這景況,急喘中為之色變。不知誰勝誰敗,兩人的衣衫像賣零碎網子似的,而高凌宇更是血染下衣。

宮幫主道:“右護法,本座命你馬上回幫,當眾釋放四大門派掌門人,且親自送出三十里外,不得有誤。”

右護法道:“卑職遵命,不過卑職是否可以與聞剛才所發生的事?”

宮不屈道:“本座要求高大俠提前對決,本座不敵,理應照約放人。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

右護法道:“卑職這就兼程趕回,幫主保重。”同時向高凌宇抱抱拳,回身疾馳而去。

宮不屈回過身來,目注遠方,道:“左護法……”

左護法躬身道:“卑職在!”

宮不屈冷峻地道:“你身為護法,對本幫律法可還記得?”

左護法知道不妙,弓著的身子一直沒有直起來,道:“卑職忝為護法,對幫中律令理應熟記不忘……”

宮不屈道:“那好,為洩私忿,欺矇幫主該當何罪?”

左護法身子弓得更低了,道:“卑職如有過錯,請幫主示知,以便卑職及時領罪,如無過失,也好申辯。”

宮不屈冷冷一笑,道:“你明知蓮花對高大俠早有好感,只因高大俠對鐵姑娘情有獨鍾,不假詞色。此番鐵姑娘不幸……臨終託孤,蓮花為了獲得高大俠之垂青,據有孩子不放,她本可說出鐵姑娘臨終託孤的事,由於本性倔強,執拗而不吐。你卻以為本座剛來金陵不知始末,離間挑嫌,意圖借刀殺人,實則你早就中意蓮花,唯蓮花對你不感興趣……”

高凌宇道:“宮幫主請看在下薄面,事已過去,不必追究。”

左護法仍然躬身道:“卑職知罪,唯幫主明知此事始末,卻仍然和高大俠提早力博,這一點……”

宮不屈道:“如你能猜出本座的動機,可念你心思靈巧,且跟本座多年,從輕發落。”

左護法不由一喜,道:“多謝幫主法外施恩。卑職愚昧,哪知幫主胸中丘塹,但卑職素知幫主心地寬仁,對朋友更是尚仁重義,剛才故示盛怒而翻臉,看似無情,實則有倩

宮幫主仰首天空道:“說下去。”

左護法道:“據說高大俠遭遇了曠古甚少見的困擾,要面對一個既不能戰而戰又包敗不勝的局面。然事實所迫,又不能坐以待斃,非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可。幫主關心高大俠的未來一戰的勝敗契機,乃趁機將計就計,激高大俠全力施為,而不計個人榮辱,以便試探,估計高大俠和那魔頭到底有多大差距,然後再設法援手。不知卑職有未猜錯?”

宮不屈道:“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