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過不用看永琰也猜得出來,無非就是軟硬皆施而已,令妃這隻狐狸都快成精了,怎麼可能搞不定一個才十幾歲的小女孩?
婚期定在了三個月後,在這三個月裡,這個原本活潑可愛的女孩變得沉默寡言,每天除了照常的請安之後便一直呆在自己的屋裡,雖然表面上還是和令妃很親近,可是骨子裡卻透著疏離,令妃雖然依舊溫柔關懷,可是也只是表面功夫罷了。
這九十天裡,乾隆留宿延禧宮的天數竟接近四十天,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恩寵。
三個月後,和靜毫不留戀地走上了花轎,只是回頭看向令妃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令妃恍若未覺,只是拿著帕子捂著嘴在那裡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乾隆面上一片憐惜,嘆息著目送了自己的七女兒離去,看著和靜出嫁的儀仗,乾隆想起了當年自己也是這樣心痛卻無奈地看著自己最寵愛的女兒——端莊穩重的和敬公主離開他和孝賢前去和親,多年後的今天,他居然又要送他的女兒走上這條路,一瞬間,兩個女兒遠去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回頭看看嗚咽哭泣的令妃,那無比脆弱卻還要故作堅強的模樣也和當年的孝賢一模一樣。
也許是因為令妃這瞬間和孝賢相似的神情,也許是出於為了國家奪走了眼前這個女人心愛的女兒的愧疚,乾隆當天晚上去了延禧宮,對著令妃溫柔撫慰了一番,然後連續翻了令妃好幾天的牌子,令妃服侍了乾隆多年,對於乾隆的心態把握自然非同凡響,估摸著快要到乾隆的耐心底線了就做出一副冷靜恢復過來的姿態,假惺惺地勸皇帝到延禧宮偏殿的那些常在、貴人那裡去,這些女人都是令妃暗中選的,一個個美貌怯懦,全都在令妃的掌控之下,總之,就是不讓乾隆去見那些心思高、家世高又頗有手段的妃子。
乾隆見令妃如此賢惠、識大體,對她更加寵愛,原本因為新秀女進宮而有些動搖的寵妃身份再次穩固了起來。
當天晚上
西三所
房間中的燈依舊亮著,永琰正看著手上的名單發呆。
這名單是和靜給他的,上面全都是她的心腹,各個宮中對她死忠的人,雖然人數不多,但重在可信,原本是她為自己培養出來的,可是現在她遠嫁大草原了,這些人她也用不上了,所以她決定將這些人留給永琰。
永琰閉上眼,深吸口氣,他該說,這位七姐姐果然不愧是令妃的女兒嗎?
愛新覺羅和靜,不管你將這些人給我是出於什麼原因和考慮,我永琰,領了你這份情了!
福家紛亂起
又是一天的徒勞而返,福爾康悻悻地回了福家,做到廳堂中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呸!這是什麼東西,味道這麼古怪!”福爾康一口茶水噴出,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低沉了,一肚子的火氣立刻就發作起來了:“來人,來人!”
一個下人匆匆跑了過來:“老爺!”
“這廳裡的茶水是誰負責的?居然敢敷衍了事?真是好大的膽子!”福爾康聲色俱厲,一派威嚴氣概。
下人連連磕頭:“老爺恕罪,老爺恕罪,這客廳裡的事情本是福才的職責,但是今天被風公子要了過去,說是一直以來他都一直依靠福家養著,所以想找些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做,這樣也可以幫幫大傢伙的忙。”
風公子?想起那個將自己的兒子迷得七暈八素的男人,福爾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怎麼和他扯上關係了,皺眉想了想,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我明白了,你,去,把他給我叫來,你,去給換一壺茶來。”
卓風兒正在花園中澆花,莫名其妙地就被一個下人給帶到了客廳中。
福爾康見了卓風兒,臉色陰沉:“卓風兒,你可知錯?”
卓風兒怔怔地看著他,臉上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