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兩個孩子上著學,生活很困難,因此買了這輛三輪車,下班後拉人賺錢貼補生活。”? 王步凡聽路邊的人這麼一說,他才想起安識危點名批評的就是這個石則連。他如果有錢,或者能貪汙公款,也不至於以一個局長的身份來跑三輪車,看來石則連是個廉潔的局長。這樣的人,不但沒人表揚他、同情他,反而遭受批評,對他也太不公道了。王步凡一邊為石則連嘆惜,一邊向一輛計程車司機招手。等計程車到他面前停穩後,他上了車,對司機說他去孔廟。王步凡剛坐好,司機叫了聲叔,他看了看並不認識這個司機。司機自我介紹說是田方的兒子田園的同學,人稱“龍老大”,名字叫龍彪。王步凡聽說過他在天南也算是個人物,當年 打群架打死過人,住過幾年監獄,在天南城關鎮是有名的“不敢惹”。但此人很義氣,不欺弱,專鬥強,因此也沒有什麼民憤,後來幾次嚴打公安局也沒找他的茬兒。他與田園關係很好,王步凡與田方過從甚密,因此他認識王步凡,王步凡不認識他。
路上,王步凡問龍彪現在計程車生意怎麼樣,龍彪說:“叔,別人的生意不好,咱的生意好 著呢,咱不欺詐,坐咱的車他們放心,也沒人敢欺負顧客。有人找上門讓我跑走私去東南拉假煙,一趟給五千,咱不幹那種事,小龍平生只管不平事,不幹壞良心事。”
王步凡點著頭說:“這就好,萬事義為先,我很欣賞你的性格,但千萬把握好自己,千萬不能再進去了。”
龍彪很不好意思地笑道:“叔,你放心,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又有了家室,辦事總要看住 自己的門吧。”
王步凡覺得不該揭了人家的短處,就與龍彪拉了一會兒家常,車已到了孔廟。還沒有來到李窪村,龍彪的車壞了。龍彪下車慌了一頭汗也沒修好,王步凡只好到路邊一個背風的地方去 等著。初春的夜晚,月光很明,把清冷的銀光撒向大地,西北風“嗚嗚”地吼著,貓頭鷹在遠處淒涼地哀鳴,使初春之夜平添了幾許陰森恐怖,使站在風中的人增添了幾分哀愁。一個 小時過去了,龍彪還沒有把車修好,王步凡只好在焦急中等待。夜深了,明月如鏡,西風漸緊。這時龍彪打了喇叭提醒他車已經修好了。
王步凡快走到車前時見三個人向車邊走來,不知為啥龍彪拿了一根鐵棍和那三個人打了起來,龍彪一個人竟打跑了三個人。王步凡趕到後問情況,龍彪說:“是三個偷車賊,想偷車或 者搶劫。其中一個是慣犯,我認識,所以就先下手了。”? “沒有傷到你吧?”
“叔,不是小龍吹牛,再來三個也不是我龍彪的對手。”
“小龍,我看天晚了,李窪就不再去了,改天再說。”
“真不好意思,車怎麼會出毛病呢,平時很好用的。”
“走吧,回縣裡去。” 龍彪很不好意思地,轉過車頭回天南。
王步凡坐在車上看著龍彪就產生了幾分敬佩感。這年頭,黑吃黑的事情經常發生,惡人只有惡人才能治服得了,有些時候法律竟顯得蒼白無力。
車到天南,分手時龍彪不要錢,王步凡也就沒有堅持。只是感嘆現在的社會秩序混亂,還多虧了龍彪,不然今晚可能要吃虧的。
王步凡到天南招待所門口,仍遠遠看見石則連在街上等著拉人,這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鐘 了。又聽路邊的人說:“也不知是人們好奇,還是同情他,石則連的生意特別好,一天能拉五十多塊錢呢。”王步凡聽了只是嘆惜而已。
王步凡在家過了元宵節,正好含玉也該去天野上學了,王步凡為含玉準備了新學期的費用 ,葉知秋就像親媽媽一樣為他準備好衣物,並囑咐他好好學習,注意身體。第二天是正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