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7章 尊重他人命運

,“人罵自己的同類可髒多了,聽沒聽過老大爺老大媽罵街?”

女生恍然大悟,“是喔!”

倖存蟲有眼力見道:“昨晚去找那個雌性的蟲也在那裡,我可以給你們指認!”

在熱心群眾的幫助下,餘笑把昨晚的大哥和那隻蟲子關在一起,並善良的給了他們一條生路——“哪個先生下孩子我就放過他。”

丁無嗟:“我常常因為不夠狠毒而和隊友格格不入。”

——

錢汀一覺睡到下午,睜開眼時發現岑林還是原來的姿勢,“你屁股不疼嗎?”

岑林:“不疼。”

聽到岑林心聲的錢汀:“我們普通人類會屁股疼真是對不起了。”

玩家群體已經佔領了整個營地。

並在錢汀睡覺的時候探索了整個營地。

比如那個鳥巢一樣的樹屋。

的確是鳥巢,猛禽會把蛋下在裡面,但是蟲子們會在蛋上開一個小小的口子,排卵進去。

丁無嗟一進去便看到一顆鳥蛋頂端破了個口,露出裡面未長成的小鳥來,可紅色的肌肉紋理上卻密密麻麻沾著白色的蟲卵,有些已經破殼而出,啃噬著小鳥。

營地裡好幾個地窖關押著許多人類,它們說的養殖場根本不存在。

底下的環境髒亂差,還充斥著氨氣的臭味,大著肚子的女人驚慌的坐在那裡,男人則像一灘爛肉一樣,身上密密麻麻都是洞,有從內部破開的,也有從外面被啃食的。

光是看著就讓人心底發寒。

其中最令人驚詫的是其中還有上一批進入關卡的玩家。

丁無嗟被一個女人拉住褲腿哀求時腦子彷彿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

就像錢汀曾對這個遊戲抱有的想法一樣,他從未覺得這是一個極端蔑視人類的遊戲。

尤其長夜,在面對他們時永遠採取那副謙遜的態度。

人類有尊嚴嗎?

因為心存期待,所以女人在地窖裡苦苦掙扎,當她哭著敘述自己已經生下三個怪物時,沒有人能將自己放在局外人的位置上。

丁無嗟突然想起錢汀說的一句話,這個遊戲的曾用名——《實驗室》。

丁無嗟抓住錢汀的胳膊問:“阿汀,實驗室是什麼意思?”

錢汀:“探究人類情感的實驗室。”

“目的是研究人在極端條件下的種種反應。”

“極端條件包括很多………”

不用言說的東西。

丁無嗟顫抖著聲音問:“現在呢?”

錢汀:“現在仍舊存在一些以前的陋習,任何一種規則轉變都需要漫長的時間,即使這樣也會留下漏洞。”

丁無嗟:“你一直知道是這樣?”

錢汀:“我一直以為是這樣,不過就像笑笑說的那樣,遊戲只不過給了想活命的人活下去的機會。”

“中間種種痛苦種種艱辛,都只是我們這種局外人的臆測。”

是的,局外人,臆測。

他們三個真的是在玩遊戲,而其他人在認真求生。

“很少會有瘋子豁出命去真的把它當遊戲玩。”餘笑輕聲道。

錢汀:“因為視角不同,所以我們看到的東西從來不一樣。”

“我才是最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的人。”錢汀這麼說。

共情能力強的人總是會很痛苦,他們與受害者共情的同時又站在旁觀者角度整體剖析對方的痛苦。

比如錢汀,比如丁無嗟。

身在其中者不覺得有多可憐,偏偏是旁觀者最為痛心。

幾人幾乎是促膝長談了一番。

連岑林都被拉來強迫發言。

丁無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