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她早就喊冷搓著雙手往家跑,而現在她的大腦思維都集中在一起,感官都跟著變得遲緩,她不怕別人看見自己另類的樣子,因為就算被看見別人也不知道她是誰。幾年前的時候她喜歡晚上只穿著睡衣晃,後來隨著劉海留長她發現了其中的妙處,頭髮擋了臉誰還能猜到她是誰。
明亮的夜燈照亮伊萊新區內的各個蜿蜒小道,顯得天空一片蒼幽的墨綠色,剛抽新枝發新芽的樹木巍立在高砌花壇中,被燈光照射出參差不齊的剪影,這是一個尋常的夜。
張厲風其實早就回到家中……伊萊新區二社三號別墅,他晚飯還沒吃修車廠打來電話說他的車修好了問他什麼時候拿,他拿起鑰匙出了門直到現在才回來。
不必多說,夜晚的時間年輕人怎會輕易浪費,張厲風的狐朋狗友約他到plub喝酒狂歡,當他到達目的地後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裡面的水準實在很差。女人是有一大把,但都是胸大無腦型,看到他就像哈巴狗看到了肉骨頭,爭先恐後要往他身上蹭。他不討厭美女投懷送抱,可吃多了就會感到膩味,想要換別的吃。那些朋友看到他來了也不忌諱,當著他的面和身邊的女人親熱。
張厲風站在包廂門口並沒有尋個地方坐下,他推掉黏在他臂上的女人雙手,不知怎麼,看到眼前如往常般的景象心裡硌得慌。他搖搖頭,心想自己一定是見鬼了,又或許是自己玩膩了之前的遊戲,想要找個女人真正的定下來。
有人勸他喝酒,他以開車為由拒絕。有人調侃他裝模作樣,他笑笑不予回應,良久他對包廂內的狐朋狗友說了一句話,僅僅那句話就把他們嚇在原地動彈不得,而肇事者早就已經離開。
狐朋A張大嘴巴,很難消化他剛才聽到的事情。
狗友B怔在沙發上維持倒酒動作,可是杯中的酒早已滿杯溢位。
剩餘幾人面面相覷,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他們不明白好端端的,張厲風抽什麼風!竟然說要和他們絕交,從此不相往來。他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又問了身邊的女伴。
女伴表示無奈,只能一遍一遍重複張厲風的原話,接著繼續打擊他們脆弱的心臟。
原話:“我決定改過自新和你們這些不思進取的ABC絕交,以後看到就當不認識吧!”
離開plub後,張厲風在港灣附近夜半兜風,他也不明白自己先前怎麼會和那些人說出那番話,果真是不知名了抽了什麼瘋的傑作。他突然想起了今天在巴士上看到的女生,雖然沒看到她的樣子,但他就是覺得對方與眾不同,他有些後悔沒有仔細看清她的樣子,不然,又能如何。
他把車子駛進自己的住宅區,從車庫出來巧的很,看到了一個詭異的背影,揉揉眼睛,確定他沒喝酒,所以不是眼花。她很像電影中的貞子,披頭散髮,一身白裙,只是在路燈的照耀下地上留著淺淺的影子。張厲風再三確定他看到的是人,不是鬼。
夜半三更,時間詭異,這個女人是特地出來嚇人的嗎?張厲風朝著“女鬼”喊了幾聲喂,他不知道對方一轉過臉是不是大媽,所以選擇了不尷尬的稱乎方式。啟料“女鬼”好像完全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步一步繼續往前走。
張厲風皺眉,今天是什麼日子,愚人節應該早就過了,他思前想後覺得自己顧慮太多,那只是一個路人罷了。他現在真正要做的是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覺,補充體力為明天做準備。
養精蓄銳幹嘛?泡妞。
吳蓓殤集中力很強,只要陷入另一個世界就會產生忘我的境界,她不知道張厲風喊她,自顧自的在腦內冥想。悠悠轉轉,經過多年磨練的身體彷彿擁有自己的意識,在不知不覺間吳蓓殤重新回到了家。
直到躺在床上她才徹底清醒過來,看向一旁的鬧鐘顯示時間是凌晨一點十五分,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