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從泥土裡挖了出來,連帶著一些溼潤的泥土,一齊放在一旁。
“拿去!”
耳邊響起衣料撕裂的聲音,歐陽笑笑一轉首,就見眼前出現了一塊布料,恰好可以將牧靡草根部的泥土包住,而不至於在回蛟縣的途中散掉。
整個人微怔了一下,繼而有些好笑的道:“沒想到你這廝還挺細心的。”
話雖這麼說著,她也沒有客氣,直接將那些牧靡草的根部,連同根部的泥土一起包裹起來。
星木辰惡狠狠的剮了一眼她的後腦勺,抱著雙臂在一旁看她忙碌。
對待藥草時的歐陽笑笑,與平日大相徑庭,臉上沒有輕浮的笑意,眉梢也褪去了那絲邪氣,整個人全神貫注的對待那些藥草,彷彿那些就是她的孩子,那般小心翼翼,生怕弄傷它們分毫。
陽光傾灑在她的四周,成為百草中最為濃郁的一筆,妖豔中有著往日裡沒有的魅力,美好得無法用言語來表述。
這樣的歐陽笑笑,使得星木辰有些看呆了,怎樣也無法將那個與他鬥嘴,滿口粗話堪比山匪的少年聯絡在一起。
黑亮的髮絲順著她的肩頭滑落,擋住了她的下半邊臉頰,只餘下一雙專注的鳳眸,在百草中細細妝點,並不怎麼濃烈,可就是無端讓人感覺舒服,像是全身心不自覺放鬆,融入到了那片大自然之中,帶著一種天然的純粹。
不可否認,這樣的歐陽笑笑帶著一股極為獨特的魅力,有人說專注的男人是最美的。但在星木辰眼中,此時此刻,再沒有什麼及得上那少年專注的側顏,如同一團肆意燃燒的火焰,在他的瞳孔中漸漸加深,映照出一團金紅色的光斑。
歐陽笑笑小心的處理完那些稀有牧靡草,又採了一些長勢不錯的牧靡草,確定已經足夠為鬼畜解毒了,這才緩緩站起身,將那些藥草遞給星木辰,自己則轉身抱起了那些用布包裹的牧靡草。
“操!看你那風一吹就倒的模樣,把東西給老子。”
歐陽笑笑雙眼一瞪,磨牙道:“給爺閉上你的臭嘴,再敢叫囂一句,信不信爺用針把你的嘴縫上!”
“你……!”星木辰那個氣啊,惡狠狠的磨了磨牙,又不知想到什麼,噴薄的怒氣一點點散去,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直接抱著東西走人。
兩人回到蛟縣時,已是黃昏之分。
歐陽笑笑抱著東西直奔小院,將幾盆菊花從泥土裡拔了出來,再將那幾株稀有的牧靡草給種了進去,放在一個適合牧靡草生長的地方。
剛一回身,迎面撲來一抹淺綠色身影,也不管她身上是不是有泥土,直接將腦袋埋進她脖頸裡蹭了蹭,軟軟糯糯的喚了一聲:“小哥。”
歐陽笑笑舉著滿是泥土的雙手,斂眸看向懷裡的水晶娃娃,繼而十分無良的將手在他後背蹭了蹭,再抱著他的腦袋狠狠的吧唧了一口,看著那小臉上兩個黑乎乎的手掌印,無恥的笑了笑,“這樣才對,爺消失了好幾日,你怎麼也該瘦點才能表達誠意。”
皇甫奚嘴角狠抽,抬袖使勁擦了擦小臉上的泥土,撅嘴道:“這世上能讓小哥吃虧的人還沒出生,我們應該擔心的是綁架你的人,而不是你。”
寒!這熊孩子也太誠實了!
歐陽笑笑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簾,越過皇甫奚的肩膀,清楚看見不遠處欒楓漆黑的臉色,看來這群男人已經和欒楓見過了,也已經知曉了大概的來龍去脈。
轉眸看向跟回來的星木辰,急忙將皇甫奚從懷裡推出去,再接過星木辰手裡的牧靡草,一溜煙兒衝進了煉藥房,將藥交給落雨後,這才慢悠悠的從煉藥房裡走了出來。
一群男人都站在院子裡,見她出來,桑羽端著一盆不知何時打好的清水走到她面前,柔聲道:“先洗洗。”
“喲呵,小羽還有賢妻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