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吃的,這時候麵包師他們就會給孩子投下一些點心、香腸、糖果之類的東西。這是狂歡節上的一種風俗。小狐狸……這小傢伙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她從來就沒缺過吃的,這會不知道在那裡眼饞啥。或許她覺得出去跟那些平民家的小孩搶吃的更有意思,小孩子總是覺得搶來的食物更好吃。
“咯咯……”這時候車窗邊的小狐狸開心的笑了起來,不知道她看見啥了。好奇地靠了過去順著她看的地方望去。
“呵呵……”看了那裡一眼後我也跟著笑了起來。以前聽說過,不過今天倒是我第一次親眼看見。街上一個肥胖的大嬸拖著一個大筐子,裡面裝了一個人,正賣力地向前走。那樣子的確很滑稽。據說這是以前有位勤勞、善良的大嬸,她的男人是酒鬼,每天喝得爛醉如泥。於是她白天要操持家務和農務。傍晚地時候就背個筐子把自己家的男人裝著拖回家去。石堡像那位胖大嬸的婦女很多,那就是哥頓最典型的家庭主婦。她們不僅要操持家務,還要在丈夫出征的時候下地幹活。可能是因為他那酒鬼丈夫在這附近太有名了,所以相對的,那位大嬸的形象尤其值得紀念。
每個地方的狂歡節都不一樣,西大陸南部的沿海國家這個時候大街上所有人都帶著面具狂歡,他們地狂歡節是源自於古拉納帝國多神教節日,正教無法禁止,所以索性用來紀念正教中的某個聖徒或者紀念時間差不多符合的重要日子。哥頓狂歡節上那些滑稽的形象其實都是在本地民間歷史上一些有意思的人物。形象雖然滑稽,但是何嘗不是帶著一份紀念的意義呢?
狂歡節之後應該會有不少年輕人結成終身伴侶吧。還有不少即將上戰場的小夥子會與姑娘們定下愛情的誓言,姑娘們則期望小夥子從戰場平安回來。就是不知道真正能回來的會有多少。想到這裡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母狐狸聽見我地嘆息,體貼地捱了上來。“怎麼了?親愛的?”
“明天……”剛說了第一個詞,我就馬上打住了。我想起了這幾天早晨醒來時,身邊美人臉上的淚痕。今天是我陪著她們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出征了。這次要面對的敵人是同樣以兇猛、剽悍著稱的亞夏人。幾年前,哥頓人還折在那裡過一次,即使自己這幾天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美人也儘量不讓我看見她的哀傷,但是她那夢中的淚痕還是難以掩去,該來的還是要來地……
“沒……沒什麼……”說完我看了看已經退去的人群,在馬車的車廂上敲了兩下。馬車繼續緩緩開始前行……
馬車經過溪谷大騎士家附近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家的房門前,然後轉頭離開…他……還是老樣子…我幫不了他。幫也只能幫到那程度……宿命,人有自己生存地方式,我也只能說這是他的命了,可憐的溪谷……
當夜幕降下,面對即將到來的分離。美人在房事中變得格外地主動。環抱著我的頭,彷彿要將我的整個人都塞進她的胸膛。我能感受到她的那股眷戀,但這顯然是徒勞的,激情過後,躺在床上。美人帶著疲倦靠著的我胸膛慢慢地睡去……
睡夢中,迷迷糊糊地。我好像又聽見了那熟悉地抽泣聲。當我翻身起床時,那哭泣的聲音卻跟著馬上消失了,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睡現在是別想睡了,起身走到靠近陽臺的窗前,撩開窗簾朝外邊看了看,黎明馬上就要來了。天邊已經微微露白。索性穿上衣服,然後走到床邊坐下。
算了……就這樣走吧,趁著太陽還沒升起之前。想罷,在母狐狸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再替她吻去淚痕。起身去拿自己放在床頭櫃的橫刀。
橫刀底下壓著一張紙。應該是歐萊雅在昨天晚上我睡的時候寫的,這就是她道別的方式嗎?慢慢地將那張紙張抽了出來,張開,是一首詩。
我祈求你,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