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何昭儀平日裡就愛試各種偏方。心許這次是什麼方子靈了!我和頌仙宮的一些執事宮女仍舊有些交情。回頭為娘娘尋回那方子就是了!”
“濤霜姐,就算有方子又怎樣。皇上已經多久沒來咱們春騰宮……”濤碧替龔顏鳴不平道。
“走走走,就你多嘴!”濤霜嗔了濤碧一嘴。
龔顏無奈地看了兩人一眼,“你們搞錯了,我沒生氣。”
。
晚宴歸來,龔顏坐在雕花黃花梨木桌前,任由兩個小丫鬟卸去朱釵。適才宴席剛開始的時候,何昭儀可謂是春風得意。不過直到宴席結束,晟少淵也沒來,她的臉才有些掛不住了。雖然他人沒來,但託太監送了一對飄花琉璃如意。
何昭儀收到那對美麗的琉璃如意時的驚愕表情,龔顏仍舊曆歷在目。
玉如意,玉如意,晟少淵又不是送不起,他可是皇帝啊!
可偏偏不送玉的,送了個琉璃?
不明白的,包括賢妃在內的眾妃,只當是晟少淵對這個孩子極為看重,不願送俗物。
可明白的呢?好像龔顏這樣知情的,絕對不會看不出其中的諷刺。
這天晚上,少淵帝駕幸春騰宮。
他這一舉動,無疑讓那些仍舊認為何昭儀有封后希望的人,徹徹底底的放棄了這種想法。
皇帝多年不育子嗣,何昭儀突然懷孕,卻不招皇帝待見。這不恰恰說明了一定的問題?是以,眾人皆開始懷疑她腹中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事情還是先從龔顏這晚的侍寢說起……
晟少淵駕臨的時候,龔顏正在書房點著燈畫畫。時間已經很晚了,是以她聽到外面的人唱喏:皇上駕到——的時候,她真的以為是自己耳朵壞掉了。
直到那人推門進來,她才確定這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覺。
“阿顏,怎麼這麼有興致?”晟少淵走過來看她的工筆書法,一陣陣嘖嘖稱歎。絲毫不顧忌旁邊忘記請安的龔顏。
“臣妾給皇上請安。”她還是福了福。
“朕怎麼覺得你見了朕反倒不開心了?”他微笑,將她攙扶起來。
“何昭儀他懷孕了?”她睜大一雙眼睛看他,嘴角有些向下撇。
“你不會又懷疑朕了吧?朕可是連何蘇顰一個指頭都沒捱過。”他斂去笑,正過身子來看著她。
龔顏退了一小步,不願和他靠得太近,“那她的孩子?”
昇少淵搖了搖頭,“也不會是右的。”他已被他派出去有好幾個月,就算不在,他也不敢不聽從命令讓他懷孕。
“誰是右?”
“那次和朕一起去並湖苑裡救你的人,就是右。”
“你說的是……無名?”
他笑笑,“乖乖,他回來可要開心了,你竟然還給他起了個名字。名喚無名……”他支頤回味咂摸,似很滿意這個名號。
“皇上,我在和你說正經事!”龔顏神色嚴肅,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您到底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為什麼何昭儀的孩子會和無名有關係。”
“不然呢?你希望和朕有關係?你要再鬧個形容憔悴,這罪責朕可當不起。”
當真是花言巧語。
不過龔顏也不示弱,立馬給他句話噎死他,“難道皇上是腎虛,這種事還能找幫手呢?臣妾真是佩服得緊!”
他不惱,頎長的食指彎曲,敲了敲她的腦門,“你這嘴真跟刀子似的,別人說什麼都得刺回來。”鬆開她,他的神色隨即轉為嚴肅,“母妃當年就是被其他妃子陷害致死。朕從此知道,這皇宮裡的女人殺人連刀都不用,比戰場上的軍士還要殘忍一萬倍!阿顏以為,這些女人怎就值得朕紆尊降貴的去親近她們?”
“那皇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