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眼神失焦,任對方將自己從馬上抱到地上“他說你喜歡賢妃。你為什麼會來?蕭照容和趙才人都死了,我還曾對他產生過奢望。還是說你們男人都是這樣?”
龔顏頭髮散亂,加之長時間趕路,面色也不算太好。整個人沒了往日的活力,甚至連以前病中依舊存著的那點清絕之姿,也全然消失不見。
“娘娘,您……”無名聲音有些哽咽……
“報——大人,二王子的兵士已經過了谷口!”一個氣喘吁吁的男人跪在地上,“看樣子大約有……有數萬人。”
幾十年來,木騰格休養生息,漸漸地從一個人口單薄的民族變得人丁興旺起來。但地獄所限,他們比起大昇來還是不值得一提。不過,邊塞之人要不被惡劣的自然壞境,所折磨得早早夭折。生存下來的都是這正的強橫體質。傳說木騰格勇士可以一當十。現在以區區幾百人之兵力,折去木騰格數萬兵士,是大大得賺了!
“哈哈,枉木騰格汗王把三分之二兵力給了這扎西塞!他到底還是年輕氣盛!哈哈哈!皇上料想得一點也不錯,真是天助我等!”宇文智笑得十分得意,“左大人,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
“刺啦——”一聲,寒劍出鞘,快若閃電。
剛才還得以無比的宇文智,現在卻變成了一具屍體,甚至來不及喘息一下子。
“你……也把我殺了……”她雙手不顧利刃去抓那染血的劍鋒,“來啊!殺了我啊!”
“修儀,皇上他……他回來就我們的!”
她睜大一雙蘊滿複雜和痛苦之情的雙眼,愣愣地看了他一陣,一分一秒,那雙玲玲眼珠,散去了陰霾,越來越無辜,卻又越來越無神。
白綠相見的群裳,在火光之下,漫不經心地畫了一段段曲線,然後又似是抽出一支佔了同色系顏料的筆,在黑色的夜幕裡重重劃了那麼一下。最終,撲天血色浸透了這歇斯底里的灰暗夜色……
遙遠的崖頂上有兩人微微佇立。
男子略略顯得邋遢,但眼神明亮,飄逸而凌亂的衣襬,反倒襯出他的仙風道骨。而另外一個女子相貌絕美,臉上表情卻是異於前人的沉靜而約束
“裴上師,你確定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天機不可洩露也……”他神秘莫測地笑了一下,指著自虛空而來的一個光珠,似全然料到的將最終停駐在他身前的珠子捏在手裡,“你瞧——”
“這是……功德珠?”女人大大的不可置信。這貨這樣也能賺到一枚功德珠。難道——
女子集中精力,朝下面望去。之前的幾百昇人,已被木騰格的悍將撕為碎片。而憑藉目力,她發現竟少了龔顏和一名男子的屍體。
難道……
她收回神識。懷著已經不一樣的目光,敬慕地看向裴夜青,“上師好智謀。可……那女人還是死了啊?小徒不懂……”
“死即是生,生即是死。你且說說,你現在是死了,還是生的?”
“我……”女子不自覺握緊自己的拳頭。
。
龔顏以為,這幾個月的住院,也許就要無聲無息地花光了她的醫療保險的錢,及之前攢下所有積蓄!
太坑爹了!
她有什麼辦法,連個身份證件都沒戴。這樣人醫院的醫生護士啥的怎麼認出來她?而且醫生確定她就是一般的腦震盪,誰知道她一睡不醒,竟然睡了好幾個月。
想來拖欠床費、診費、藥費實在已經太久太久了。要不今兒個她來繳費了,那個收錢的小護士,怎麼卡看電腦看看她,看看她看看電腦……最後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您確定您是龔顏,龔小姐?”
是的。她確定。她是龔顏,即使在那一年的另類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