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暮頷首,“不必如此拘束,你們平時如何,今晚還如何便是。”
白虎為難,“這……”
思意上前:“按照我家公子說的做便是。”
白虎一喜,“那就多謝蘇公子了。”
白虎開懷的高喝著:“聽到蘇公子的吩咐了,不必拘束。”
“是。”聲如洪鐘的嗓音整齊劃一的應道。
白虎看向蘇雲暮,蘇雲暮夾起一塊魚肉放到自己面前的碟子裡,算是開宴。
白虎點頭:“開宴。”
話音剛落,席上的人爭先恐後的吃飯,今個一頓怕是她們吃的最好的一頓了,不趕緊吃,一會就沒了。
白虎見狀,聲音提的高高的,“放下吧,姐妹們,今晚的飯管夠。”
“謝大當家的。”
見此情形,白虎還有點感謝蘇雲暮,因著他上山,手底下的姐妹們吃了如此好的飯菜,也算是一種福氣幸事了。
蘇雲暮不餓,因而並未碰桌上的飯菜,只是往隨身攜帶的酒杯裡倒了杯酒,慢慢的飲著。
漸漸的,白虎喝多,自然,說也就多了起來,像是倒豆子一樣說個不停。
“蘇公子,我是真佩服你家的九個姐姐,不說一起,單獨的拎出去一個,誰不嘆一句國色盛姝。一門九女,個個都是伏臥九霄雲外的鳳凰。
尤其是你大姐,蘇玉笙,天下人都給上七分薄面的錦玉瑾笙,我要是有這麼個大姐,做夢都會笑醒。”
蘇雲暮眼裡雖是淡淡的笑意,實際上是清冷疏離,獨有的尊貴氣質使得他不比一般的人,生來的傲骨琅琅更是不容許他低頭退步。
到底是一身白底赤紫絲的錦袍將人襯得清冷華貴,猶如謫仙一樣。
白虎還在說著話,淚眼模糊:“想當年,你大姐一身白衣赤線勾勒的梅花錦袍,腰墜兩塊玉佩,手執一柄白玉簫,頭戴玉冠,生人勿近的模樣足以叫人退避三舍。
山上的人遭到通敵叛國的官員襲擊,你都不知道,山上有多狼狽,還是你大姐路過此地,一出手就把所有的人都鎮住了。”
白虎悶喝了一大口酒,打了個飽嗝,抹了一把鼻子:“事後,一萬兩銀子更是毫不猶豫的拿了出來,此等大恩,無以回報,只能是她路過此地的時候,好酒好肉的招待著。”
蘇雲暮靜靜的聽她說,想到蘇玉笙,冷淡的眉眼間總算是有了暖意。
白虎手中的酒罈子一放,嗓音甚是開懷:“姐妹們,不醉不休。”
“好。”
白虎點頭,臉上醉醺醺的。
她繼續嘟囔著,不知是給自己說的,還是說給蘇雲暮聽的。
“蘇玉笙,白梅霧袍衣輕展,蘇家懷玉瑾笙笙。當真是如切如磋的郎卿,萬古之有,何嘗憂憂。”
蘇雲暮聽著她的話,奇怪的看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怪?
予秋和予意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裡的疑惑,再看看公子,見他面上只有平靜,他們斂下心思。
白虎還在嘟囔著,瀟灑的靠著椅子,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手裡舉著酒罈子,仰頭大口的喝酒,有的酒水來不及吞嚥,從口邊滴落,編織的辮子綴著一顆紅色的寶石。
“錦玉瑾笙,蘇公子,見到蘇少主,記得代我向她問好。”
蘇雲暮起身,“喝醉了就去休息,告辭。”
白虎想要抓著他,嘴裡蠕動,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頭一磕桌子上,暈了過去。
蘇雲暮坐在院子裡,念寶為他端了茶水上來,“公子,外面冷,回屋去吧。”
蘇雲暮清冷的眼眸氤氳,“你們對雁山寨有多少了解?陌絕常年在外,怎會任憑這麼一個土匪窩在這裡?”
念冬摸摸手上的紅色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