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偷偷的玩了姐夫私養的小妾紅玉之外,這幾日自也沒什麼大漏子,難道是和紅玉的姦情暴露了不成?
但陳肅很快便否定了這一點,紅玉對自己死心塌地,自己在床第之間的表現也讓她很滿意,兩人正是要死要活的熱乎階段,紅玉不大可能會說出去;每回偷歡自己都做的隱秘之極,也絕不可能被人發現,看來是另外有事。
來叫自己的親衛說姐夫在後衙砸東西打人,一向喜怒不顯的姐夫怎會如此失態?到底是什麼天大的事兒讓姐夫抓狂了;等進了後衙花廳,聽了王旦暴怒的敘述之後,陳肅傻眼了,居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頭上,而且還是一樁殺頭抄家的罪狀,難怪姐夫會如此的暴怒。
“這是栽贓陷害啊,姐夫,你是知道的,黑山堡遇襲那幾日我不是奉你的命令回京城購置田產了麼?怎麼可能跑去給韃子送信?再說了,你是我姐夫啊,我在渭州要什麼有什麼,怎會犯賤跟韃子來往?姐夫,你可不要相信啊。”陳肅帶著哭腔叫道。
“慌什麼。”王旦喝道:“很明顯是栽贓陷害,栽贓給你,目的便是針對我,我還不瞭解你麼?你見了韃子腿都發軟,又怎有膽子去跟韃子交往。”
陳肅感激涕零,抹著汗道:“還是姐夫懂我,多謝姐夫還我清白。”
王旦踱步道:“我是怕憤怒矇蔽了心智,判斷上出了差錯,所以叫你來分析此事是何人暗中所為,你說說看。”
陳肅愁眉苦臉的想了半天,忽然叫道:“定是他,江彬這個賊子,當初因軍戶田產之事他便告過你的黑狀,這回一定是他;一定沒錯,您想想,恰逢兵部考選巡撫到來,他選擇這個時機發難便是怕你在這次考選中追究他黑山堡被襲之事,這賊子處心積慮陰險的很,不是他的話我把腦袋割下來當尿壺。”
王旦仰頭道:“這麼說你也懷疑他了?這倒和我的判斷相同。”
陳肅怒道:“奶奶的,還等什麼?我立刻帶人拿了那賊子來拷問,必教他承認陰謀。”
王旦緩緩搖頭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此事蔚州錦衣衛衙門已經知曉,這是最棘手之事,錦衣衛一旦插手,麻煩就大了;加之人家表面上證據確鑿,有韃子俘虜為證,可不是拿了江彬便完事的,江彬既敢如此幹,必是報了必死之心,拷問不出口供,事情便無法收拾了。”陳肅傻眼道:“那怎麼辦?要不要將黃通大人叫來一起商議?他好像點子蠻多的。”
王旦斥道:“蠢材,你嫌知道的人少麼?黃通是個好東西麼?他巴不得我出事好補了指揮使的缺,不出事一團和氣恭敬有加,一旦有事便能看出真實嘴臉了;此事目前只有江彬和錦衣衛方大同知曉,再不能擴散出去了。”
陳肅低聲道:“要不這樣,您不是說江彬將俘虜藏在黑山堡麼?我立刻帶人馬前去將俘虜搶來,不管是韃子俘虜隨口攀誣也好,還是江彬暗中指使也好,俘虜到手之後大刑之下必會招供,到時候豈不水落石出麼。”
王旦緩緩點頭道:“也罷,即刻集合親衛營兵馬,奔襲黑山堡,事不宜遲,遲恐生變。”
第三十二章 看誰算盤精
王旦和陳肅率一千親衛營兵馬浩浩蕩蕩直奔黑山堡,天色擦黑之時,趕到了黑山堡南邊的山坡下;北邊的韃子游騎得到探報還以為明軍大舉進攻,原本昨夜被江彬驅散的少量韃子兵馬剛剛回到寨堡中準備緩一口氣兒,聞報又趕忙倉皇出逃,匿了個無影無蹤。
黑山堡中的守軍也早就得到訊息,守堡的百戶趕緊下來迎接,陳肅劈頭便問:“江彬呢?叫他下來迎接指揮使大人。”
那百戶忙道:“江千戶午後便率兵去西邊的萬山堡巡視去了,早不在黑山堡了。”
王旦怒極,命人前前後後將黑山堡搜了個遍,不出意外,韃子俘虜們一個沒了,只有北面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