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
侯爺們氣的七竅噴火,大罵宋楠之餘,聚在一起的時候也開始商量著如何遏制宋楠的計劃,原則便是,我們吃不到肥肉,別人也休想吃到。
“我覺得,我們該暗查宋楠手頭錢財的來源,宋楠忽然有了大筆的錢銀來投資開發,這錢是從何處而來?大夥兒還記得當年宋楠扳倒範亨王嶽之事麼?便是透過核查範亨王嶽的家產,查出其侵吞內承運庫的事情。那這一回,咱們是否也能查查他?”振威營提督、長平侯錢太昌在一次聚會之中提出了這個建議。
本來還熱熱鬧鬧的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眾侯爺看著錢太昌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似乎覺得錢太昌是個白痴一般。
“怎麼了?諸位,老夫的建議有什麼不對的麼?這難道不該查一查麼?”
“哎!錢侯爺,你這個辦法不妥啊,查宋楠?這是在開玩笑麼?這是要跟宋楠公開翻臉決裂麼?”果勇營提督安泰候鄧標低聲道。
“翻臉就翻臉,難道咱們一幫侯爺還怕了這小子不成?你們是不是擔心英國公會出面干涉?放心,英國公可是明說了,宋楠的一切行為跟英國公府無赦,老公爺的態度很明瞭,根本就不會袒護宋楠。”
“長平侯,你一大把年紀了,怎地還這般意氣用事?且不說張老公爺的話有幾分是真,便是出自真心的話,咱們這麼冒失的去查宋楠的底細,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是啊,錢侯爺,我等知道你和宋楠之間的過節,令郎成為駙馬之事卻是是錦衣衛攪黃了的,但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私事牽扯進來,需知咱們這一查,動靜可就大了。冷靜啊,錢侯爺。”
眾人七嘴八舌的勸說,錢太昌也是無言以對,他確實是憋了一肚子火,兒子錢秀本就要成為駙馬的人選,錦衣衛忽然出來插了一腿,將兒子酒後侵犯兩家歌女的事情給抓了個現行,一下子便將事情攪黃了。如果自己的兒子當真是個紈絝倒也罷了,問題是錢秀跪在自己面前指天畫地的說是冤枉的,好像是著了被人的道了。錢太昌無從查證此事,但這樑子算是結下了,今日也是情緒流露,出了這麼個主意。
“老焦,你怎麼看這件事?”錢太昌求助於揚威營提督安平候焦正泰。他知道焦正泰和自己一樣,對宋楠沒什麼好印象,原因很簡單,揚威營跟宋楠所領的駐紮在白紙坊北部的神樞營轄區交接,自年前神樞營建立之初,雙方士兵之間產生的轄區摩擦便接連不斷。雙方經歷了十幾次的摩擦,好幾次釀成士兵群毆事件,若非大家都有所節制沒動兵刃,怕是早就鬧的滿城風雨了。
開始的時候神樞營完全不是揚威營的敵手,從氣勢上也弱了些,吃了不少暗虧,焦正泰暗中得意不已,全京城之中,除了自己,誰敢欺負宋楠?但神樞營平叛歸來後,形勢一下子逆轉了過來,神樞營明顯加快了擴充的步伐,裝備人數的提升,以及平叛成功帶來的心理上的自信,在雙方的摩擦中神樞營連番告勝,每每看著鼻青臉腫的屬下將官士兵跑到面前來告狀的時候,焦正泰除了大罵他們一頓之外,卻無計可施。
這種士兵之間的摩擦其實正常的很,領軍將官們也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之前團營佔上風的時候,神樞營也沒哭天搶地的把事情鬧大,據說宋楠曾經對手下人說過這樣的話:慫包就要捱打,我是不會替你們做主的,有本事自己找回場子。可見上層將領壓根不會將這些事情上升到某個高度。
焦正泰也深悉此點,所以吃了虧也只能忍著,但身為長久以來的自信和驕傲被打破的屈辱感揮之不去,焦正泰甚至默許手下人去挑釁滋事找回場子,但回回都被神樞營算計,弄得灰頭土臉的回來,以至於在團營內部傳出笑話來,其他團營的將士更是大肆嘲笑揚威營為慫包營。
雖然焦正泰告誡自己不要將這些當一回事,但畢竟也是好面子的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