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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享受,大熱天的哪來的冰塊?舒坦,真是舒坦。”黃輝啃的汁水伶俐,口中含糊叫道。
“算你們有口福,這是宮裡冰窖的藏冰,上個月皇上賞了我一車冰塊,如今剩下的可不多了,最後一茬入秋前的西瓜配著這最後一箱子冰塊冰鎮,你們算是趕巧了。”
“唔唔唔,不錯,好運氣,好吃的緊。”兩人知道得來不易,更是啃的帶勁。
陸青璃叫道:“別光顧著吃,事兒辦的怎麼樣了,怎地就你們兩個?要請的那些人呢?”
“夫人放一萬個心,我錦衣衛親自上門通知,他們敢不來麼?我要他們洗個澡換件衣服來,這些傢伙一個個臭的像是糞坑裡撈出來的人,那樣子來這裡,還不臭翻了天麼?”黃輝捧著肚子道。
陸青璃道:“也是,天天在臭氣裡燻著,臭味兒都進到皮肉裡去了,咦,那是他們麼?”
青璃指著窗外樓下的街道,眾人探頭看去,只見一群穿著皺皺巴巴半新衣服的人正低著頭往這邊走,周圍一群錦衣衛在旁呵斥,倒不像是請人來赴宴,倒像是抓了犯人歸案一般。
不一會兒,三十多名白紙坊中開造紙作坊的東家們便擁擁擠擠的上了樓來,本來涼爽舒適的二樓上忽然變的悶熱不堪起來,這些人果然是沐浴過的樣子,衣服雖不華貴平整,但起碼是乾淨的,髮鬢也是溼潤的,但即便如此,空氣中還是迅速瀰漫出一股惡臭的氣息來。
“這是我錦衣衛衙門都指揮使宋侯爺,旁邊那位是侯爺夫人,爾等還不過來見禮麼,都傻站著作甚?”秦林喝道。
眾作坊主趕緊跪倒行禮,心裡直犯嘀咕,今日不知是犯了什麼事兒,惹得錦衣衛衙門的頭兒親自來尋麻煩了。
“侯爺,夫人好,小人等參見侯爺夫人。”眾人七嘴八舌的道。
“不用多禮,各位東家請坐,這幾張桌子上都有諸位的名牌,對這名牌入座。”宋楠微笑道。
眾人道謝起身,亂哄哄的找到自己的名字,總算是落座為安了。
“諸位,今日我在這如意樓上略備薄酒,諸位能來賞光,是我宋楠的榮幸,諸位不要拘謹,盡情吃喝。”
宋楠話音落下,樓梯上的酒樓夥計立刻揚聲朝下喊:“二樓上酒菜啦。”
一時間酒菜流水介擺上,琳琅滿目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熱氣騰騰香氣四溢,但作坊主們哪裡敢動筷子,宋侯爺這等身份尊貴之人怎地忽然請自己這些人來赴宴,這當中必有情況,未免吃人最短,還是先屏住再說,哪怕這一桌酒席豐盛無比,起碼值五六兩銀子,也不能嘴饞動手。
“吃啊,都愣著作甚?”宋楠招呼道。
“宋侯爺盛情小人等受寵若驚,敢問宋侯爺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我等麼?”一名年紀頗長的老者似乎見過世面,起身來鬍子一翹一翹的問道。
宋楠看他桌上的名牌,這老者名叫畢萬錢,於是笑道:“畢東家,不用緊張,先吃酒菜再說事兒。”
畢萬錢忙道:“侯爺,我等都是平頭百姓,平日也跟侯爺這等尊貴之人打過交道,侯爺忽然請我等赴宴,我等不明緣由,如何敢受用?侯爺不如直截了當,有何吩咐便直說,但我等能替侯爺辦好,定赴湯蹈火便是。”
“是啊,是啊,宋侯爺莫跟我等打啞謎了,砍頭挖舌給個痛快便是。”眾東家紛紛道。
宋楠笑道:“你們不必緊張,今日之事都對你們而言是件大好事,什麼砍頭挖舌,說的什麼話。”
畢萬錢道:“侯爺,小老百姓不會說話,但不知侯爺說的好事是什麼事呢?”
宋楠道:“好吧,既然你們這麼心急,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你們該聽說了本人向朝廷購買了白紙坊不少荒廢的官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