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我活的對手,他們都要表現的表面上有風度,絕不給人以營苟之態。內廷自不必說,張永可是宋楠的鐵桿好友,馬永成等內庭其他有頭臉的太監雖然沒什麼太深的交情,但他們自然是要跟著張永的屁股後面走。其他錦衣衛神樞營的自然不必多說了,那都是宋楠的班底。
宋楠原本沒打算團營之中也會有人來道賀,他認為,團營中除了張侖肯定沒一個人會來,所以,他連請柬都沒發給他們,然而這一回他失算了;來賀的名單中居然有兩位團營的侯爺的名字,一位便是三月裡自己帶人差點端了他老窩的揚威營提督焦正泰,另一位是顯武營提督建威侯高虎。
在禮單上看到這兩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宋楠著實有些發懵,懷疑是不是禮單上登記錯了,這兩人一個送了個純金的小佛像,一個送了個純金的小香爐,很明顯這是配套的一對禮物。但是在春風樓三日宴席之上,宋楠壓根沒見到這兩位侯爺的身影。
宋楠找來負責此事的忠叔來仔細詢問此事,忠叔拍著腦袋想了半天方才回憶起來道:“確實收到了這兩件禮物,不過來道賀的是兩個僕人,老奴當時跟他們說,屆時春風樓酒宴上,請他們的主人前去赴宴,他們也滿口答應了,不知怎麼就沒去。這是老奴的過錯,慢待賀客了,我也是老了,忙著忙著便照顧不周了。”
宋楠安慰了忠叔幾句,顯然這兩位侯爺是故意不露面的,春風樓上的宴席都是朝中官員赴宴,兩位侯爺怕是不願公然赴宴;但很明顯,送了禮卻不來赴宴,那是肯定有原因的,宋楠可不願意不明不白的領這份情。
於是,在五月初的一個溫煦的夜晚,宋楠命人拿著自己的名帖請來了焦正泰和高虎兩位侯爺,在春風樓三樓包間裡隆重的擺了一桌,單獨宴請這兩人。
天黑之後,兩位侯爺穿著便服聯袂而來。
宋楠在樓梯口拱手相迎,兩位侯爺神色有些鬼祟,寒暄後雙目在四周亂看,宋楠知其意,笑道:“兩位侯爺放心,今日春風樓我已經包下了,便是特地為了補償怠慢兩位侯爺之故;兩位侯爺送了禮卻沒喝到我宋某一杯薄酒,宋某心中甚是過意不去。”
焦正泰和高虎聽宋楠這麼說,神色安定了許多,焦正泰跟宋楠也算是熟人了,替宋楠引見了高虎後,三人落座包間內,酒菜擺上,開始吃喝起來。
吃了幾杯酒後,焦正泰臉上的麻子顆顆泛起了紅光,神情也自在了許多,放下筷子來對宋楠笑道:“宋侯爺定覺得我二人有些奇怪,宋侯爺家中有喜事,定沒有想到我團營中除了英國公之外還有人來道賀吧。”
宋楠呵呵笑道:“確實,而且道賀的人還是你焦侯爺,我沒記錯的話,一個月之前曾經冒犯過你呢。”
焦正泰哈哈大笑道:“那不是冒犯,那是咱們聯合的演練,宋侯爺忘了?”
宋楠點頭道:“是,是演練,還是焦侯爺記性好。”
焦正泰道:“其實我焦某人對宋侯爺並無惡感,相反對宋侯爺還蠻佩服的,宋侯爺宅中有喜事,我們來道賀一番也是應該的。”
高虎也道:“是啊,本候和焦侯爺關係最好,二十年前我和焦侯爺在雁門關外聯手禦敵,早已結下了生死之交;焦侯爺那日跟我說,須得來道賀宋侯爺喜得公子千金,本候也覺得應該,故而便命人送了些小小禮物。宋侯爺又何必今日破費來專門宴請我們。”
宋楠拱手道:“多謝二位了,手下人辦事不周,三天宴席都沒去請兩位侯爺,這般失禮自是不該,我怎麼也要請兩位侯爺來吃頓飯,表達一下謝意以及歉意。”
焦正泰笑道:“我們是故意不來赴宴的,其中原因想必宋侯爺心裡也明白。”
宋楠搖頭道:“我還真不明白。”
焦正泰道:“宋侯爺是裝糊塗,團營侯爺們對宋侯爺的態度想必宋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