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殺而死?”
宋楠是個眼色,王勇從腰間摸出腰牌來遞給朱長平,朱長平接著微光細細一看,差點驚得扔掉腰牌:“你們……你們是錦衣衛?”
“本人是錦衣衛衙門僉事王勇,那一位便是我們錦衣衛衙門的宋楠宋指揮使,我們都是不日前從京城來到寧夏鎮的。”
“錦衣衛……指揮使?”朱長平小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小人……小人剛才不知兩位錦衣衛大人的身份……求大人恕罪……恕罪則個。”
宋楠轉身將他扶起身來道:“你又沒什麼過錯,我們才是不速之客,起來說話。”
朱長平忙起身來,忙著要去弄水沏茶,只是火塘中一丁點柴薪也無,一時間團團轉起來。
“朱兄弟,坐下說話,我等來是有幾句關於你父之死的事情來問問你的,你父朱真是慶王府的管家是麼?”
“回大人,確實如此,老王爺在世的時候我爹爹便是慶王府管家了。”
宋楠哦了一聲道:“恕我直言,你父身為慶王府管家,雖非什麼朝廷官職,但必定也風光無比,卻為何家中如此貧寒?我瞧你家徒四壁,這不太可能啊。”
朱長平嘆道:“實不相瞞,這處宅子原是我家中僕役所居,我朱家在草料場街之南有一處大宅院,家中雖比不上富貴官家,但也有僕役伺候。只可惜父親一死,這一切就都沒了。”
宋楠道:“那是為何?”
朱長平臉色沮喪道:“那宅邸本是老王爺所賜,爹爹一死,便被收回了。爹爹……哎爹爹遇人不淑,娶得兩房姨奶奶聽聞我父一死,便統統席捲家資逃得無影無蹤;我本在靈州官學讀書,聽到訊息趕回之時,便什麼都沒了。幸而有這所老宅能夠存身,否則小人恐連存身之處都沒了。”
宋楠眉頭緊鎖,緩緩道:“你爹爹為何會自殺,你可知道麼?”
朱長平拭去眼角之淚,低聲道:“慶王府的說法是我父因私自購進軍屯田畝,觸犯大明律例,也給王府帶來巨大的麻煩;他們說我爹爹乃是自忖無法活命,又後悔給王府抹黑,這才在關押的柴房內上吊自盡的。”
宋楠又道:“你信這個說法麼?”
朱長平搖頭喃喃道:“我信不信有什麼干係麼?人都已經死了,事情也出了,我現在唯一所想的便是守孝待三月滿後便回靈州官學讀書,爹爹的願望是希望我能博取功名,我便要遂了爹爹之願。”
宋楠搖頭道:“你是個不孝子啊。”
朱長平一怔道:“誰說我不孝?我自小到大一直孝敬爹爹,爹爹在世之時都誇讚我孝順,爹爹有一年生病,我衣不解帶伺候半個月,誰能說我不孝?”
宋楠低喝道:“你父死的不明不白,你居然無查明之願?這是孝麼?守孝三個月有個屁用,守孝三十年也沒用,只會讓你父的冤情更加的久遠。讓令尊死的瞑目才是最大的孝順,否則你便愧為人子!”
朱長平悚然而驚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父死的冤枉,難道你們發現了什麼證據麼?”
宋楠冷笑數聲道:“你父死的冤不冤你該比我們更明白,你是他的兒子,知父莫若子,若你無一絲一毫的懷疑,便當我們什麼都沒說。”
朱長平頹然坐在凳子上,兩手無意識的搓動,半晌才道:“我……我不想在此事上糾纏,你們走吧。爹爹若泉下有知,定理解我的苦衷,爹爹定也不想我朱家絕後。”
第四七七章 有所發現
有所發現
宋楠從朱長平的話語中聽出了些許隱情來,所謂絕後之憂要麼是面對慶王府勢力的毫無勝算,要麼是確確實實受到了某些人身的威脅,這才導致朱長平吞吞吐吐的不願正面應對。
宋楠長嘆一口氣道:“罷了,你這樣的人竟然連復仇都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