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3部分

誰會曉得,他那雙看似乾淨白皙的雙手,摸得最多的是死人。

“這個有毒,要是不小心弄到眼睛,必須用大量清水沖洗,不然眼睛就廢了。”許箬荇阻止掉我去摘那種嫩黃顏色的像小雛菊似的花朵,他已經無暇拉著我手,因為懷中滿滿抱著的都是我採來交予他的野花,哭笑不得地問道,“青廷,你到底要摘多少?”

“一路走來一路採,慢慢就到家了。”

“你以為還要走得多遠。”他將懷中的滿捧在路邊放下來,“看到前頭沒有。”

我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搖頭道:“你看到了什麼?”

“有兩個人走過來了。”他側耳一聽,又道,“走得還很急。”

人還沒有走到跟前,許箬荇已經迎了上去,喚道:“司馬大哥,小劉,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瞧見熟人已經夠吃驚,未料到這兩個反應大到嚇人,司馬塗原本一雙牛眼已經夠大,這會兒瞪得更是堪比爍爍發光的燈泡,毛鬍子根根豎立起來:“許仵作。洪捕頭,你們,你們都沒事?”

劉喜更是眼淚鼻涕嘩嘩往下流,嚇得我手足無措,一時又找不到東西給他擦臉。只得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大男人別光顧著哭,倒是說話啊。”

劉喜用衣袖將臉胡亂擦抹一遍。結結巴巴道:“我們還以為兩位遭遇不測,遍尋不到你們的屍體。縣太爺已經讓整個富陽縣地公差都出來找了。”

我們何時已經被定性為屍體了。

“難道說,我們的兩匹馬比我們早回到了富陽縣?”許箬荇稍稍一想問道。

“正是如此,那兩匹馬前後差了一個時辰到達,因為馬背皆有官印,因此驛站的官員按例過來收取。不料其中一匹才落腳,突然七孔流血,醫治不及,更令人驚恐的是,又過得半個時辰,馬身化為一灘膿血,連白骨都未曾剩下,驛站官員慌亂起來,連忙牽了另一匹來查驗。看了記名簿。查到兩匹都是總捕司的官馬,正想給總捕司上報。未料一事未平,一事又起,總捕司派人送來口訊,說要尋洪捕頭回都城,有急事商議,縣太爺才曉得,這兩匹馬原來是洪捕頭與許仵作所騎。”劉喜地口齒一向伶俐,司馬塗只在旁邊點頭稱是,兩人都是一頭一額地汗,連單衣都有一沓一沓汗印子,可見是疾步走了很長的路。

“總捕司派來地那位大人可是姓莫。”我想來應該是他。

“還不正是這位莫大人,前次為了那一夜五命的案子,縣衙裡頭誰不認得他,結果他一聽得兩位失蹤地訊息,只差把整個富陽縣都給翻過來了。”劉喜擦完眼淚,擦滿臉的汗,“要是他一個人,我們好歹能夠安撫。”

“白老爺子家的公子,可是也在縣衙中。”他們師兄弟還真是痛富陽縣有緣分。

“洪捕頭,你怎麼一猜一個準,白公子,不,不,是白大人,他的嗓門是沒有莫大人的厲害,不過說話像刀子似地,黃縣令已經抵擋不住,能做的不過是將能派的人手全部發出,這兩位大人自個兒也沒有閒著,一個四下找人,白大人已經又快馬回都城去了,留下話來,要是再找尋不見你們,總捕司會發官兵下來,把縣太爺嚇得腿都軟了,連上回鬧出人命來的大案子都沒見過此等陣勢來的。”

“洪捕頭,許仵作,你們兩天兩夜到底是去了哪裡。”司馬塗實在忍不住,插嘴問道。

結果,這兩個人非但好手好腳,分毫不損,還悠閒地一路採花玩耍,真正是該死了。可憐這句話,他們不敢當著面說出來。

“這裡離富陽縣有多遠。”許箬荇冷不丁問道。

“能有多遠,不過十多里,這一頭不是官道,平日裡基本無人行走,我們也是抱著瞎貓逮著死耗子,才嘗試著往這裡找找看的。”劉喜又是跺腳又是嘆氣的,“人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