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看完《中篇小說選刊》裡梁晴的《陪床》。
下午四點十分,突然烏雲密佈,隨後便是狂風大作,捲起地上灰塵、樹葉、紙屑,在空中漫天飛舞。
二十分鐘以後,大顆大顆的雨滴,敲打在窗戶玻璃上,噼哩啵羅,敲得人心裡很煩。
漸漸地,雨濃密起來,傾盆而下,大雨如注,下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我和兒子縮在家裡,大氣不敢出,靜觀窗外雨景。
下了兩個多小時,雨逐漸稀疏下來。
雨停,我去“空覺齋”。
剛坐下來,接到一位大學同學的電話,他是湖南人,畢業後分配在長沙一所高校當教師,這次到我省來參加一個高校學術研討會,突然想起了我,便打個電話過來問候。
我們聊了一陣子,談話中,得知他已晉升為副教授,並擔任學校教務處處長,專著已出了三部。
相比之下,我顯得十分寒磣,辛辛苦苦奮鬥了十八年,如今還是一個打括弧的正科級幹部,乾的又是為領導服務的苦差事,想想有些悲哀和悲涼。
問了一下他的家庭情況;他說;女兒念高一,老婆在金融部門工作,日子過得很滋潤,他囑咐我,有時間一定要去長沙玩一玩。
接完老同學的電話,又勾起我對大學生活的許多懷念。
放下手機,我一邊聽巴赫的《法國組曲》,一邊看書。
倦了,就看影碟。
沒有回家吃晚飯,一直在書房裡待著。
《我的巨型希臘婚禮》,在這個孤悶的春夜,給我帶來了些許快樂。
據媒體透露,在影劇院裡,許多神經繃了一年多的美國人,終於在虛擬的文化碰撞和融合中獲得了片刻的輕鬆。
難道不是嗎?在硝煙四起,戰事不斷的今天,大約也只能在影片中那個人丁興旺、熱情似火的希臘龐大家庭中,才能讓人們找到一絲快樂和安全吧!
晚上十一點二十分,關了DVD,走出書房,月兒孤寂地鑲嵌在天空,沒有星星陪伴,顯得那麼冷漠無聊。
街上靜得怕人,偶爾有幾個竊竊私語的行人走過,像幽靈那樣若隱若現,不知是乞丐還是流串人口,抑或是摸黑作案的小偷。
我加快步伐,回到家裡,兒子房間還亮著燈。
他還在挑燈夜戰,每天不到十二點以後睡不了覺,已臨近高考,太多的功課要完成。
現在的孩子,也真是苦了他們。
以為妻子早睡著了,不想一開燈,她翻身坐起,罵我死到哪裡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為了不影響兒子,我忍氣吞聲,關燈,睡覺。
躺在床上,離她遠遠的,生怕引爆了她那顆定時炸彈。
一宿輾轉反側,惡夢連連。
夢裡,被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追趕著,後來被她*了。
醒來,褲衩粘糊糊的,只好去換*。
驚醒了妻子,她也起來小解,莫名其妙地罵了一句,躺下,繼續睡覺。
天亮前的一個小時,我躺在床上混混沌沌,懵懵懂懂,似睡非睡,意識中找不到一點現實感。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4月14日 週一 雨 13~17度'
天大亮以後,我有些倦意,但又不敢再睡。
起床,買菜,為兒子弄早餐。
妻子起來後,嘮叨個沒完,怨我粥熬糊了,雞蛋煎焦了。
氣得我肺都要炸了,飯也沒吃,摔手出門,又不想去上班,又來到“空覺齋”。
開啟DVD,聽了幾首老歌,《四季歌》哀婉、悲慼的旋律勾起我對二十多年前一樁往事的懷念。
那是我讀大一的時候,回老家度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