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兼施唄。
我說,那倒也是,你畢竟是她的長輩,可以居高臨下教育疏導她。
一飛說,教育談不上,人家也不是小孩子,我只是引導她。
我問,你怎麼個引導法?
一飛就眉飛色舞地跟我講他說服表外甥女的過程,他說,我對小梅講,你冷靜想一想吧,把人家一個副局長搞臭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問,那她什麼態度呢?
一飛說,她很委屈地哭著鬧,我捱了那幾巴掌,白捱了嗎?
我說,光給錢,梅老師恐怕是不會答應的。
一飛說,女孩子家是不會光考慮錢的問題,她要的是名聲,我就抓住她這個弱點,我說,這種事越洗越髒,越描越黑,弄不好你還會引火燒身,惹得一身臊。
我讚賞一飛的觀點說,你這話說到了點子上,她應該聽你的。
一飛更來勁了,他說,就是嘛,我一句話她就想通了。
我問,你一句什麼話,梅老師就想通了?
一飛說,我對小梅講,莊子和是你領導的領導,你給領導一個下臺階,日後還不海闊天空呀,小梅立刻回答,老舅,我聽你的。
我又問,就這麼講通了。
一飛神氣十足地回答,是呀,就這麼講通了,女人嘛,頭髮長見識短,好忽悠得很。一飛越說越來勁。
我搶白了他一句,你真是忽悠高手啊,難怪那麼多女人都被你忽悠到床上去了,村村有丈母孃還不夠,還想對我的朋友竹萱下手。
一飛死皮賴臉地苦笑著分辨,大哥,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我點到為止,放他一馬,說,好啦好啦,聽不懂我就不說了,以後可不要重色輕友,做出對不起兄弟的事來噢!
仲一飛裝著若無其事很無辜的樣子,說,大哥,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就直說,別這樣挖苦我,讓我好難受。
好了,別扯這個了。我轉移話題,說,中午我請你吃羊肉火鍋,你把昊天和子和都叫過來,你先替我到“一燙香”火鍋店訂個包間,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過去。
聽說我要請他吃飯,仲一飛樂顛顛地先走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4月8日 週二 晴 13~26度'(續三)
中午,我們兄弟四個坐在一起小聚。
喝著啤酒,涮著羊肉,談著女人,我們有說不完的男人悄悄話,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
從火鍋店出來,我們在街上意外的碰到方菲,她主動走過來和我們握手,偏偏就沒跟一飛握,只是對他尷尬一笑,然後就挽著男朋友的手上了一輛小汽車。
仲一飛和方菲的事早已成了一箇舊故事。
五年前,仲一飛還是竹山鄉鄉長,方菲剛從師範學校畢業,分配在竹山鄉一個村小教書,一飛開著一輛破吉普天天往那個村小跑,沒費多少功夫就把方菲由“正處”轉為“副處”。
仲一飛曾厚顏無恥地告訴我們,方菲為他打過兩次胎,後來方菲提出要嫁給他,他嚇了一跳,他知道自己老婆不是那種說離就能離掉的女人,後來花了一筆錢,把方菲送到省教育學院深造,算是甩掉了這個包袱。
方菲是一個開明開放又開朗的現代女孩,她也沒和仲一飛計較什麼,讀書期間還和他粘粘乎乎,只是大學畢業以後方菲找了男朋友,兩人才漸漸地疏遠起來。
我們都說,仲一飛真是豔福不淺,當個破鄉長,過的卻是皇帝的日子。
一飛就嘿嘿地笑著,那樣子看上去很像影視名星程前。
我們四個兄弟正在街上慢悠悠地逛著,方菲坐的那輛別克君威不知從哪兒轉了一圈,又迎面朝我們開來,炫耀似地,呼嘯而過。
谷昊天張口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