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沒有必要去關心。
居高臨下的姿態依舊不減,似乎在他眼裡面前的齊清兒就該去給那個年過花甲且有腿疾的人做妾。
“我。。。。。。”對於這個問題,齊清兒不知該如何去回答,稍稍地收緊皋璟雯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求以幫助。
璟雯也覺察到了嬅雨的緊張,“皇兄,在你們這些手握政權的人眼裡,我們女人難道就是一個用來鞏固江山或者是拯救家業的工具嗎?!”
她說著開始情緒激動,用纏著絲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是公主,我逃不了聯姻的命運,逃不了父皇的一支硃筆,我認!但她不一樣,她既然已經從家裡逃出來了,就沒有再把她送回去的道理!”
隨即又轉身,單手摟著嬅雨的肩膀,道:“皇兄不能理解你,我能。”
齊清兒心中頓時升起一片暖意。
她印象當中的純淨公主就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儘管當年在一起玩耍的時候,她不過四五歲,看不出什麼,但從她親身母親身上就能看出來,她長大之後也會像她母親一樣善解人意。
看來回京選擇依靠純淨公主,是沒有選錯。
凌王聽著皋璟雯的話,臉繃得緊緊著,眼睛像夾著閃電的烏雲。
他沒想到,皋璟雯竟這般與他頂撞,看來她在越國,一別兩年,已經不能在將她看作是單純的不知道自我思考的妹妹了。
他瞪著皋璟雯看了一會兒,想要沉住心中的怒火,“看來嬅雨姑娘還真是足智多謀啊!”
齊清兒聽得一個寒戰,心也跟著顫抖,他言下何意??
千萬種想法在齊清兒腦海閃過,他看出了破綻,他不相信自己編出來的身份,還是他從自己的相貌上看出來端倪。
一時站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又有千萬種對策,在腦海閃過。
“皇兄,你都在說些什麼?!”皋璟雯先開口了,還一邊將齊清兒護到身後。
“我在說什麼,你何不去問她!”凌王犀利的眼神逼近齊清兒,繼續道:“不惜堵上自己的性命,你的目的達到了!”
齊清兒聽到?不惜堵上自己的性命?稍稍放了放懸著的心,他若是猜到了那密林中的刺客是在和自己演一齣戲,就不會說拿命去賭,這樣的話。
加之他若是猜出來了,不論是猜出了齊清兒真實的身份,還是設計讓公主收留。只要他確定其中的一個,估計現在的齊清兒早就被扔出了帳篷,或關進了押送車。
齊清兒理了理心緒,裝著害怕可憐的表情,道:“目的?草…草民真的不解陛下的意思。”
“你以為你父親會猜到你被大煜朝的公主收留了嗎?日後。他還有可能到京城當中的公主府去要人麼?”凌王一口氣道完,死死瞪著齊清兒。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目的,齊清兒懸著的心徹底沉到海底。
且照他剛才的意思,是預設了純淨公主要帶齊清兒一同回京的事實。
齊清兒暗暗為自己慶賀。
但一旁的皋璟雯反倒面色潮紅,顯然在氣頭上,伸手指著凌王道:“皇兄你說夠了嗎,你故意把我們都支開,就是要趕她走是嗎,我告訴你,有我在,她回京回定了!”
此話一落,四下無聲,只有炭火發出的呲呲聲,火盆中幾乎沒有什麼火星可見,看樣子是要加碳了,帳篷的溫度也開始跌落。
一旁的靈兒看著凌王瞪著炭火發怒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忙附身到炭火旁,埋頭加碳。
其實皋璟雯要帶齊清兒回京,本與凌王沒有太大的瓜葛,讓他如此生氣想要趕走齊清兒,不過是因為回京的日期被齊清兒病情拖延。
現在讓他怒火攻心,氣得眼睛冒光,額角青筋暴露的,還因他高高在上的王威受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