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
“不止的。”許箬荇停下腳步,看著我,失笑道,“青廷,你怎麼越走越慢,走不動的話,我揹著你,哎,你怎麼還往後退了。”
“表哥,我不想去送死。零點看書”又往後挪動兩小步,我還以為許箬荇知道有條捷徑小道之類的,能順利帶我出去,不曾想他走的真是光明大道。
“那裡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是做什麼的。”看,被人發現了吧,前後左右就我們兩個人,目標太明顯,老遠都能看到,那官兵大喝一聲:“站住,不許再往外走。”
許箬荇冷冷一笑道:“青廷,我們可還有路程要趕的。”
他的視力應該沒有問題,怎麼對那些官兵就是視若無睹呢,我趕緊靠近他身邊,拽他衣袖:“表哥,我們不能和官兵硬碰硬,他們人多。”
武功再好,也扛不住車輪戰。
“人多不用怕,不是有你在嗎?”他順勢拉過我的手,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他的掌心乾燥舒服,我將手指微微圈攏縮在裡面,有種莫名的心安。
我能抵抗這麼多官兵?表哥,你太抬舉表妹了,別說是我此時武功全失,便是給你個好端端,活生生的洪青廷,她也不能以一敵百的。
“你們不許過來,村子裡頭的人一律不許過來。”數十根長槍,亮閃閃地,槍頭統一指向我們,“違抗命令者,就地處置。”
許箬荇壓根沒準備停下腳步。
三十米。
又衝過來十多個官兵。
“他是高手,上頭有指令不能放一個人出去。”
二十米。
“你們五十個這邊,你們五十個那邊,切成肉泥都不能放人,否則我們一個都活不下去。”
十米。
我已經完全忘記害怕兩個字怎麼寫,只是本能地隨著他的步子,他走得並不算很快,但是每一步都是極穩的。
五米,對面數百人分成五排,呈弧形排開,手執不同的兵器,第一排是長槍,後面的是朴刀,完全是訓練有素沙場用兵的陣勢,在他們眼裡,我們絕對不是兩個普通的村民,我們就是敵人,而且是即將要死去的敵人。
抽空又看了一眼許箬荇,他嘴角的笑容更盛,我眼前一晃,沒見他探手過來要做什麼,好像手指在我腰畔輕輕一挑,東西已經到了他手中。
“青廷,大權在握,不好好利用怎麼可以。”許箬荇輕輕笑道。
鐵令被他高舉在手中,前排的那些官兵還沒有看清楚呢,許箬荇嘴唇輕動,緩緩吐出一句話來:“見令如見君。”
關鍵時候,我怎麼把這護身法寶給忘記得一乾二淨了,倒被他撿了個現成的便宜去。
總有識貨的出來會先我們一步,磕頭蟲似的趴在地上,嘴裡高呼著:“萬歲,萬歲萬萬歲。”這種多米諾骨牌的效應很好,耳朵裡聽到的是哐當哐當,兵器掉落在地上的聲響,而且還能自動給我們讓出條兩人寬的小路,權當是風和日麗下,我們兩個一起出來散散步,如果沒有腳邊這些跪著不停磕頭的人,我的心情可能會更好。
“還不快走。”許箬荇展臂攬住我的腰,足尖輕點,幾個起落,我們已經落在遠處,至少是落在了官兵把守的範圍之外。
“都有這好東西了,我們需要像逃命似的嗎。”
“需要。”許箬荇將我側讓過去一會兒,“你要不相信,可以回頭看看。”
回頭,有什麼好看的,天哪,那些像蝗蟲一般撲過來的是方才那些跪得五體投地的官兵,我不解地問道:“那令牌不是一向很管用的。”
“是管用,你看他們不是放我們出來了嗎。”
“那這會兒是?”
“這會兒是他們想起來,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任何人只許進不許出,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