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這個男人實現他畢生地夢想,取代庸庸碌碌的宋徽宗。成為新一代地君王。
鶯歌夫人笑得更像是在哭,她伸過手來摸我的面孔,像在摸著自己的過去,每一寸面板,她都不捨得放過:“都說鶯歌夫人是清平王爺的寵妾,但是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沁芳閣過夜,那些擁抱與親吻,我都覺得如同演戲,我們兩個人有時候都分不清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假地。”
有一晚,兩個人都喝得多了些。
花鶯歌為趙再跳一次璇華之舞,跳到末尾,她抑制不住,放聲大哭:“王爺,王爺可是已經嫌棄了鶯歌,鶯歌的身子比青樓中的那些女子還要骯髒,還要下賤不堪。”
趙端著杯中酒,怔怔地沒有回答她,良久良久以後,才道:“我一直記得,想當年第一眼看到那個叫花鶯歌的女子,她是我此生見過最美最美的女子。”
花鶯歌哭到雙眼幾乎滴出血來,然後,堅定地將眼淚擦一擦:“王爺,如果還有一個乾乾淨淨的鶯歌,你可願意娶她做正妻。”
趙將她攙扶起來,軟語道:“美人,這話以後莫要再信口開河,王妃對於我,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女人。”
在他眼中,王妃已經是江山,觸手可得的江山。
我想到那支帶血的金步搖,心裡頭有種不好的預感,既然她已經把話都攤開來說,我不如索性問個明明白白:“姐姐對王妃下了毒手?”
花鶯歌搖一搖頭道:“你沒有見過王妃,那實在是一個良善地女子,對身邊任何地人都好得不行,哪怕是下人,是丫鬟,哪怕是我。”
那時候,趙對於花鶯歌還是專寵的時期,幾乎每一夜都在沁芳閣留宿,但是王妃不但沒有絲毫怨言,在她身邊價格丫鬟為主人不平時,她還刻意叮囑不許說花鶯歌半個不字,在她地眼裡,夫君是她的天,她的大樹,她可依附終身的人,只要趙喜歡的,她都會喜歡。
一個尋常的富庶之家,男子都可以三妻四妾,何況趙是一個王爺,即便比不上皇帝的三宮六院,娶十多個妾室也不算為過。
正妻以後,只有一個花鶯歌進門。
趙的眼,再不看其他人。
有一次,花鶯歌甚至還在背後聽到王妃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應該謝謝花鶯歌,兩女伺一夫,已經是太好的結果。
直到有一天,趙在沁芳閣大發脾氣,瓷器花瓶砸了無數,花鶯歌旁敲側擊,捱了幾腳才得出真相,王妃的孃家在得知趙對皇位有所覬覦時,居然一口回絕了他,那個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一臉正義地教訓他:一日為臣,終身為臣,若是下次再讓我聽到王爺口中流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語,我不會顧及你是我孫女婿的情分,第一個大義滅親,讓聖上將不忠不孝之人就地正法。
鏗鏘有力,毫無週轉之意。
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澆得從心底生出寒意。
趙覺得這些年的處心積慮統統都白費了。
那一夜,趙住在王妃那裡。
花鶯歌等他等了一個晚上,直到晨光將窗戶紙浸染出微微的藍,她推開窗,覺得有什麼更大的陰影藏在貌似清朗的天空後面,而她努力地睜大眼睛還是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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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紅 第三卷 52:步距
鶯歌夫人的手掌還留戀在我的面頰,半夢半醒地呢喃:“王爺,如果還有一個花鶯歌,乾乾淨淨的花鶯歌,你可願意一心一意地對她好,娶她為正妻。”
而我,便是她,假想中的影子。
經歷過這些年,花鶯歌還是天真地叫人想哭,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會盲目,會失去自我,會深陷其中,會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妹妹,你心裡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