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連續殺人狂都想借著凌遲、殺戮、姦屍成為當下的上帝,但是……”宮澤冷冷地說:“上帝只能有一個。”
阿不思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我們要逮到他。”無道的聲音比鐵還要冰冷。
“是嗎?”宮澤突然發覺自己終究掩飾不了對老闆們的不屑,說:“這個人的手可以將孕婦的肚子撕開,又可以像你們一樣在天花板跟柱子上跳來跳去,雖然不怕光,但也許你們會比我更清楚這是什麼樣的怪物,何必來找我?”
無道沒有被激怒,只是機械說道:“他已經成了麻煩。幫我們找到他。”
阿不思笑著:“既然兇手不是吸血鬼,也不可能是人,看來我們彼此都有合作的理由,不是嗎?我們會給你額外的報酬。”
宮澤直截了當地說:“我收到的髒錢夠多了,我今天會來,不過是怕了你們。”
他的雙腳已經不抖了。
宮澤正在端架子,好討回喪失殆盡的一絲尊嚴。
阿不思並沒有生氣,無道更是面無表情。
“或許我們還有你想要得到的東西?”阿不思笑著,兩隻耳環叮叮噹噹。
“或許我現在就殺了你。”無道在恐嚇時,語氣並沒有特別提高。對食物展現威嚴是多餘的。
宮澤的氣勢迅速癱洩掉,難掩懊喪之色。他在心裡不斷咒罵著自己的懦弱,殊不知方才他所展現的姿態已是這城市罕見的氣魄。
“拜託你。”阿不思微笑,輕易緩和不愉快的氣氛。
宮澤鎮定,收攝心神。
“首先,一定要知道他為什麼要挑懷有畸形兒的孕婦下手,看看是不是跟某個神秘教派的儀式相關。”宮澤實在不喜歡這種窩囊的感覺,只好繼續單純的分析:“如果你們只是想找到他,你們也知道應該去研究研究誰可以掌握東京所有畸形兒的資料,然後針對特定人士做調查、跟蹤。”
阿不思點點頭,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資料說:“跟我們想的一樣,截至今天,全東京有736個已經接受醫院檢查跟登記的孕婦,其中有十個健康的孕婦是被組織選定的糧食,正受到特定保護,有五個孕婦被檢查出懷有先天畸形兒,其中有三個已經受害,一個在上個禮拜接受人工流產,目前只剩下一個懷有畸形兒的女人。”
宮澤疑惑了,說:“殺胎人在東京已經殺了六個孕婦,但這些受害者裡面卻只有三個人到過醫院檢查、留過記錄,難道他不是從醫院的就診資料中挑選被害人的嗎?”
阿不思點點頭,微笑:“所以他一定用別的方法找出懷了怪嬰的孕婦。”
宮澤拿起桌上為他準備的咖啡,將一口含在嘴裡咀嚼著,皺著眉頭。
真是怪異,難道兇手是個密醫?
“依照你們的推算,東京現在大概有多少個孕婦?”宮澤將咖啡吞下。他知道全世界就屬日本的各項人口統計最為精確,因為吸血鬼的統治勢力必須仔細計算出哪些人口應被選作皇族進食的餐點,哪些人口又應選作大量豢養於地底血獄的菜人。
“約在1000到1500人之間,根據統計的合理猜測,不知道自己懷了畸形兒的孕婦可能還有三人到五人之間。”阿不思顯然準備充分,思慮精細。
這樣啊……
“所以你們現在一定派了人去保護那個到醫院檢查過、目前還活著的畸形兒孕婦了吧?”宮澤看著阿不思。
阿不思點點頭。
“算我多事,你們派了什麼特種部隊去‘保護’被害人?吸血鬼飛虎隊?吸血鬼三角洲部隊?吸血鬼反恐特警組?吸血鬼忠勇大刀隊?”宮澤滿口胡說八道,左一句吸血鬼右一句吸血鬼。
他就是無法習慣自己居然能跟吸血鬼老闆好好地坐下來懇談,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