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蒂雅,別回來。
就算班機延遲了,也別回來。
吉普車順利衝破車庫的瞬間,阿勞也精準命中了吉普車的油箱,油箱一爆,撞成一團黑煙,車體滾成火球,成了薩克與阿勞最佳的掩護。
薩克緊急迴旋,煞車,雙手探出車窗,平舉衝鋒槍向四周一陣虛繞,膝蓋頂著儀表板上亞硝酸銀噴霧的按鈕。
阿勞在車子緊急迴旋時順勢滾下車,靠著冒火的鐵桶當掩蔽,自動步槍朝工廠上方尋找可疑的目標。
但整個基地卻沒看見半個吸血鬼。
只見沙發焦黑半邊,艾娃全身赤裸,雙手被釘在沙發架,呈大字形攤躺。下體被鈍器搗碎,髒汙了一片。顯見死前遭受極大的侮辱。
沙德克被鐵鉤高高掛在半空,低著頭,整張臉都碎了。鐵鉤自脊椎斜斜貫穿沙德克的胖大身軀,錐尖滴淌黃色的脂肪,像果凍一樣涎晃著。
來不及了。
其它趕來的夥伴一定也被收拾了。
“阿勞快上車!”薩克機警大叫,倒車迴旋,阿勞趕緊跳上。
正當車子快速衝出基地的瞬間,狙擊槍的子彈從上而下掠出,精準擊破四枚車胎。
糟糕,敵人果然在制高點。薩克快速按下急速噴膠填充鈕,欲將車胎暫時補合,不料薩克的腰際突然一陣刺痛,眼前的景象扭曲。
原來如此。
車子斜斜撞上對街的廢棄廠房,停下,引擎空轉。
薩克軟倒在方向盤上,半睜著眼。
“對不起,內奸不只一個。”
阿勞冷冷地看著一旁的薩克,手裡拿著特製的藥劑噴槍,眼神沒有絲毫抱歉。
薩克覺得有桶沸水在腰際滾燙著,然後蔓延到全身,燒灼著他所有的神經,撕扯著他的肌肉,那痛苦彷佛要將他身上的肌肉一片片硬扯下來似的。
但那種痛苦的感覺,遠比不過阿勞接下來所說的話。
“如果不提起莉蒂雅,長官你恐怕還是不會回來吧。”阿勞將薩克拖出車子,口中喃喃自語:“既然你是這麼對我們,也不能怪我這樣對你。鐵血之團今天算是解散了,雖然大概有不少人因為趕不回來留下了小命。但除掉了長官你,鐵血之團就再也不是鐵血之團了。”
算計好薩克前往機場的路線,阿勞跟他來個偶然的遭逢,透露基地將臨的危險……精細設計的陷阱,就跟薩克往常留給吸血鬼的重擊一樣。避無可避。
麻醉藥劑的量下得非常重,所以薩克連開口都沒有辦法,下顎像是被拳王的上鉤拳粉碎般疼痛,舌頭如同點了火啪滋啪滋燒燙著。
由於受過嚴格的反藥物訓練,薩克強忍著非人的痛苦,不使自己昏厥過去。
“當內奸的感覺如何?”普藍哲夫的靴子駕到,笑得極為暢懷。
那個總是跟他作對,搞得他動輒損失好幾箱美金鈔票的鐵血之團團長,如今只剩下一張無法擁有表情的臉。
幾個邪惡的念頭螞蟻般在普藍哲夫的腦袋上搔癢,無法停下來的癮。
“還不錯。”阿勞勉強笑著。
畢竟阿勞跟新加入的彼得不一樣,他跟著薩克已經三年了,從秘警時期就一直是薩克麾下的成員,要說沒有感情反而荒謬。阿勞甚至在剛剛暗中發誓,如果薩克有點良心,命令他不必冒險跟著自己回到基地,他就會向薩克和盤托出。
至於自己遭到脅持的女友,就當她運氣不好罷。
“怎麼處置你才好?看見那個死肥豬的下場麼?我可是給了他跟我公平決鬥的機會喔,只可惜死肥豬剛剛爽過了頭,虛掉啦,三兩下就被我吊了起來。他算幸運的了,死前還看了一場春宮秀呢!”普藍哲夫笑笑,接過屬下從薩克車子裡遞出的軍刀。
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