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不非又要說話,卻被其它人的手勢給阻止了,因為闞香愁又打了個呵欠。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關鍾聲到客船。”闞香愁說完又是個呵欠。
然後闞香愁便坐著睡著了。
眾人對這一首《楓橋夜泊》自又開始議論紛紛。
當晚後,獵命師們按照自己對預言的理解分別行動。
有人待在東京,有人啟程關西。
有人積極結盟,有人熱衷自由。
只是那晚從頭到尾,聶老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他的腦海裡,依舊停格在那一夜。
那一幕。
那隻黑色的靈貓紳士,望著即將蓄強力電流的水池,毫無猶豫跳進的模樣。
第221話
任何命格都需要時間相處,乃至熟練它的特性,才能在實距中派上用場。
或許是因為熱愛自由吧,此起專心致志於單一品種命格的獵命師,烏拉拉真喜歡跟不同的合格碰撞碰撞,但絕不耽溺於同一個命格的反覆使用,免得被侷限在因定的作戰模式裡。
獵命師戰鬥的千變萬化,在烏拉拉的身上得到最好的印證。
因為烏拉拉捨得失去。
只有失去,他才能有積極獵捕新命格的動力。互動更替,隨時將自己掏空,隨時準備用嶄新的命格作戰。但,這次可不是為了訓練自己才送出那東西。
“這就是談戀愛的感覺嗎?”
烏拉拉坐在前往關西的新幹線上,看著窗戶映照的自己。
自己的旁邊,沒有朝夕相處的神谷。
“神谷,伸出手。”
“……”
“這個命格,送給你。”
“……”
“是禮物。”
“……”
“再見的禮物。”
很貪心。
真的已經很貪心了。
明知道自己是吸血鬼通緝的亡命要犯,更是獵命師亟欲殺死的目標,自己卻還是任性地待在神谷旁邊好幾天,一方面纏著神谷到處跟他搜尋新的命格,另一方面,自己還拉神谷試驗“自以為勢”的效用,不僅看了好幾天的運動比賽,還玩起驚險的矇眼過馬路的幸運遊戲。
自己空間是怎麼一回事,是瘋了嗎?難道不怕將神谷這個平凡的女孩拖下水,陷她於四面楚歌的危險境地?敵人來了,自己難道能保護神谷嗎?
“不,神谷怎麼會是平凡的女孩,平凡的女孩會冒險收容我這麼危險的人物嗎?這是一場不平凡的女孩與不平凡獵命師的不平凡邂逅,所以遇到不平凡的敵人,自然會有不平凡的結局。”烏拉拉自言自語,看著窗外的景色飛逝。
自己的某個部分,一定被新幹線列車的飛速給甩脫飛逝,留在背後的東京了。
“他媽的你在想什麼啊?就算神谷並不平凡,難道你的行為還不夠荒唐嗎?不夠害死她嗎?……夠了。這樣就夠了。難道你真的要等到敵人找上門,才來演出哭哭啼啼的突破重圍戲嗎?”烏拉拉這時突然想起多年前離開黑龍江的那天,哥哥看著窗外的樣子。
那年,哥哥送了個“大月老的紅線”給小蝶。
昨天,自己達了那東西給神谷。
烏拉拉苦悶地伸手進腳邊的背袋,摸摸熟睡的紳士肚子。
紳士也是同樣的苦悶。
剛剛與甜美的小內貓交往不久,就在為主人再度踏上危險的旅程,紳士被迫與小內貓分開,留下涉世未深的小內貓託給神谷飼養。下次再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說不定那時小內貓已經懷了別家野貓的小小貓了吧。
烏拉拉原本是個樂觀到讓人大吃一驚的傢伙,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