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高叔叔,我們廣南省委擋住了人家升官的路子,人家要是沒有一點表示,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你已經明白這其中的原因,我也就不再多講什麼了,我相信你是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於小心了,該反擊的時候,就一定要反擊。”
組織部長陳守軍稍後也來到了穆國興的辦公室,他要和穆國興談的也是這篇報紙上所刊載那篇文章。
“穆書記,這篇文章簡直是顛倒黑白,混淆是非,這不是明擺著嗎,我們沒有同意某個人升官,他們就對我們來了這一手。目的就是要搞臭我們廣南省委,否定我們在紀檢幹部委派巡視制度中所取得的成績。”
穆國興微微點頭,笑了笑說道:“出現這種情況,是早就預料到的,如果他們沒有一點動作,那才是不正常的。”
陳守軍想了一下說道:“穆書記,要不要我們省委組織部再給中央寫一份報告,講明白我們在對倪培山提拔問題上的立場,並揭露某些人的險惡用心。”
穆國興搖了搖頭:“守軍同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應該相信中央是能夠看清這裡面的問題的。搞陰謀詭計的人,是永遠不會有好下場的。”
兩個人正在聊著,省委副書記包和平敲門走了進來:“守軍同志也在這裡啊,你們先聊,我等一會再過來。”
看到包和平手裡拿著一份報紙,穆國興笑了:“和平書記是不是也是因為華東晚報的那篇文章啊!來來來,一起坐下來聊聊吧,我們也正在說這個事情。”
包和平坐下後,把手中的報紙放在了茶几上,用手指虛點著說道:“今天早上一上班,秘書小劉就把這份報紙放在我每日要看的報紙最上面。我看到這篇報道之後,感到非常的氣憤,我們是在實事求是的向中央做出對某個人的評價,一些人怎麼能這樣做呢。”
穆國興說道:“要說這篇報紙的背後沒有人指使是絕不可能的,這個人的目的也是很明確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看我們也不用太在意了。”
包和平笑了笑說道:“雖然我們在戰略上要藐視敵人,但是在戰術上卻必須要重視起來。我看這個人也是過於精明瞭,這才辦出這樣的糊塗事來。”
包和平講這句話也是有目的的,雖然現在在場的三個人誰也沒有講出倪洪奎的名字,但大家都能夠猜到幕後的指使人就是他。包和平之所以說倪洪奎是辦了一件糊塗事,其實他也是早就看透了這裡面的內情。首先倪洪奎的地位是絕不能和老穆家相比較的,現在我們國家的政治舞臺上,老穆家的政治勢力之強大是任何人也不能忽視的,即便是中央一號首長也要高看他們三分,更何況倪洪奎這個已經退下來的前國務委員了。如果他要想利用這件事情和老穆家鬥一鬥,那無疑是拿著雞蛋去碰石頭。
從另一個方面來講,廣南省施行的這個紀檢幹部委派巡視制度,雖然中央沒有一個明確的肯定態度,但是中央黨報派來的記者對這項工作進行了總結和宣傳報道,就可以看得出來中央對這項制度的施行還是非常支援的。
這兩方面因素加起來,如果華東晚報刊登的這篇報道確實是倪洪奎指使人乾的,那麼這場鬥爭誰勝誰負,現在就已經很清楚了,即便是倪洪奎再聯絡起一幫人來,也是與老穆家的勢力想去甚遠。
“穆書記,我建議讓紀委和公安廳的聯合調查組要加大調查力度,既然省委已經決定要徹底揭開紅峰市的案子,不如就揭的徹底一點。”
坐在旁邊的陳守軍聽到包和平的這句話,也暗暗佩服包和平的心思縝密。省委在上次常委會上已經決定要揭開紅峰市的蓋子,但並沒有提到要調查倪培山的問題。包和平的這個建議,實際上就是要利用這次對紅峰市調查的機會,將倪培山的問題也一起查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