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紀委來負責。
肖昆麟也是一個極為穩重的人,看到這封信後,不動聲色的把它放進了自己的抽屜裡,派出了兩個紀檢幹部,先去對舉報人的情況進行了調查。
調查的情況很快就反饋了回來,從調查的結果來看,肖昆麟才知道,欒世金是永田縣的原縣委書記,由於工作做的不利,年初的時候,被市委調整到防疫站擔任站長,屬於高職低配的幹部。這一次在機構定編中他所在的防疫站將與血防站進行合併,由於年齡偏大,屬於第一批就會被編下去的人員。
看到這裡,肖昆麟越堅信了自己的判斷,欒世金是想用這幅古畫賄賂白牛月,讓白牛月幫助他保住自己頭上的這頂烏紗帽,他這是看到市委的有關規定之後,感到沒有希望了,這才想要報復白牛月的。
令肖昆麟想不明白的是,白牛月為什麼在事情沒有辦成之後,不主動的把這幅畫還給人家呢?他認為主要原因就是,白牛月以為她是市長的夫人,東西收了沒有辦成事,下面的幹部也不敢把她怎麼樣,歸根結底還一種貪婪的心裡在作怪
一千二百八十六章怎樣做才更有利
瞭解到這些情況之後,肖昆麟感到有些棘手了,他在剛來到安江的時候,穆國興也曾向他暗示過,安江目前需要的是穩定。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捅到省紀委去,不僅在安江甚至是順海省的官場上都會引起一場大的震動。因為白牛月這個人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副廳級組織部副部長,她還是安江市長的夫人。
事關重大,肖昆麟只好打通了穆國興辦公室裡的電話。
“穆書記,我有一項重要的工作要向你當面彙報!”
電話裡穆國興的聲音很親切:“呵呵,昆麟同志,我可是有好長時間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那好吧,我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你現在就過來吧!”
穆國興放下電話不長時間,肖昆麟就敲門走了進來,由於時間緊急,兩人略一寒暄肖昆麟就從他的包裡取出了那封舉報信遞給了穆國興。
“穆書記,這裡有一封真實署名舉報白牛月的信件,請您看一下。”
一聽到白牛月這個名字,穆國興意識到白牛月終於惹出事來了。向肖昆麟做了一個示意喝茶的手勢,接過這封信仔細的看了起來。
舉報信的內容很簡單,穆國興很快就看完了,注視著肖昆麟問道:“昆麟同志,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其實在來之前肖昆麟就想好了,聽到穆國興的問話,馬上答道:“穆書記,按照有關規定,查處白牛月這一級的幹部,必須要由省紀委來進行,不過這樣以來事情就會鬧大了,對我們安江的影響也很不好,也對我們目前進行的機構改革和幹部整編工作很不利。為了安江政局的穩定,我建議這件事情還是要把他控制在一個適當的範圍之內給以解決。”
穆國興聽到肖昆麟的話後感到非常滿意,還是自己的人瞭解自己的思想。這件事要是放到其他的紀檢幹部身上,他一定會建議馬上就捅到省紀委去的。紀委的政績靠的是什麼呀?不就是看你一年查處了多少大案要案嗎?如果人家真的要堅持捅到省紀委去,穆國興這個市委書記還真的不好表示反對意見。
這裡面不僅牽扯到一個紀檢原則,更是一個一把手在反腐立場上堅定不堅定的態度問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欒世金既然敢向市紀委署名舉報,又有誰能保證他不向省紀委舉報呢?
穆國興認為,欒世金也並不是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他的主要目的有可能就是在自己官帽子保不住的情況下,想要回自己這副祖傳的古畫。
欒世金在舉報信上也說得很明白,他的這幅古畫與白牛月是有價轉讓,只不過白牛月現在還沒有付錢給他而已,這樣看來,這件事情就可大可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