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省委領導的指示!”
“拿來!”穆國興伸出了一隻手說。
“拿什麼來?”何進學一臉不解的問。
“省委領導的指示啊!你如果拿不出來,那就對不起了,我就下鄉去了!”
這時李為民在一邊也看不下去了,就走上前來對何進學說:“何副書記,剛才我們縣委常委會已經作出決議,要動員全縣人民開展這場抗災自救活動,你看雪下的這麼大,萬一壓垮民房死了人,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再說你們要和穆書記核實情況的話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啊!還有你剛才說的‘不是現在還麼有死人嗎’,這句話我認為很不恰當。”
何進學一看到這個在紀委系統內部出了名的老倔頭,現在竟這樣幫著這個穆國興說話,也很生氣,但是又看到李為民那張黑著的臉又不敢火,只好緩和了一下臉色,說到:“為民同志你也是個老紀委了,應該懂得這裡面的規矩吧!”
“這個規矩我非常的清楚,可你們是紀委的調查組嗎?好像你是以行署監察局局長的身份來的吧,即便你是紀委的也更應該知道,雙規一名縣委書記必須要得到省委的檔案批准,由省紀委來實施。穆國興同志剛才的話沒錯,如果有檔案就請你拿出來,如果沒有,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免得誤了我們的正事。”
何進學不知道是達錯了哪根筋,就是和穆國興標上了,一見在口頭上佔不到便宜,就對身後跟的那幾個調查組的人員使了一個眼色,那幾個調查組的人就立刻向穆國興撲了過去。
何進學嘴裡一邊說著你躲開,一邊伸出手去將李為民推了一下,想把他推到一邊。李為民本來就年近六十,常年操勞,身體非常的虛弱,再加上雪地裡又溼又滑,冷不防被何進學一推向後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頭也重重的撞在了縣委辦公樓前的水泥臺階上,鮮血馬上就從額頭上流了出來,人也暈了過去。
穆國興一見李為民被何進學推到在地,頭上又流出了鮮血,人也暈了過去,一著急就把剛要抓住他的那幾個調查組的人順手扔了出去,幾步搶到李為民的身旁,抱起了李為民大聲喊道;“為民同志,為民同志,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咱們還有好多的工作沒有完成呢!”此時李為民仍然雙眼緊閉,毫無迴音。
那個何進學此時也愣在了現場,只見穆國興雙手抱起了李為民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面前走來,眼睛裡冒著怒火。李為民頭上的血一滴一
滴的留在了雪地上,顯得那麼的刺眼。
縣委留守的人員也聞訊趕了出來,小車班的幾個值班司機也拿著幾根鐵棍把何進學緊緊的圍在了中間,眼睛盯著穆國興。這個時候只要穆國興稍微有所暗示,這幾個調查組的人必定討不了好去。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告訴你我可是地委副書記,是你們的上級領導!”
“逑的副書記,上級領導就可以隨便打人嗎?”一個年輕的司機雙手緊緊握住手中的鐵棍,憤怒的罵道。
穆國興這時抱著李為民走到了何進學的面前,冷冷的說道:“我要向地委反映,我向省委控告你!”穆國興的這番話就像一股寒風鑽進的何進學的心裡,使他禁不住的打了幾個寒顫。
“放開他,讓他們走,我們救人要緊!保護好現場通知公安局來取證!”穆國興一邊對那幾個等待命令的司機說,一邊把李為民放在了車裡。
司機小田連忙跳到車上,動了汽車,向縣醫院疾駛而去。
生了這一場變故,穆國興也無法再到鄉下去了,路上吩咐司機小田打電話讓副縣長張立偉代他去山前鄉,自己留在縣城坐鎮指揮。
縣醫院裡一陣混亂,紀委書記受了傷,被縣委書記抱進了醫院,醫院的院長副院長連滾帶爬的急匆匆的感到了急症室。
經過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