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可能就會不同了。”
這句話把伍僥培給說的有些糊塗了,現在和這些人談話效果不好,怎麼過幾天就會好了呢?看了看穆國興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再說了,這是在談工作,他一個市委書記能隨隨便便的開玩笑嗎?
看到穆國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伍僥培也只好再繼續糊塗下去了。他也知道,穆國興這個人雖然年輕,但是常常能從他身上出現奇蹟,既然他說以後談話的效果會好,那就肯定會是這樣的了。
伍僥培走後,穆國興來到了休息室。說是休息室,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套間,裡面是一張席夢思床,可供客人休息,外面就是一個類似於會客室的房間。
選擇在這個地方和袁保正見面,主要是從環境上來消除袁保正的敵意。休息室嘛,既不同於辦公室,也不同於會客室,在這裡談話,就意味著雙方並不是一種正式的工作關係了,而是像普通的朋友之間一樣。
這也與一些大的領導幹部在會客室裡接待客人和在書房裡接待客人有異曲同工之處。現在官場中的人都知道,領導如果在會客室裡接見你,那就說明你還沒有真正的融入他的這個圈子裡,他與你之間也只是一種普通的同志式的關係,如果他是在書房裡接見你的,那就說明領導已經接納你了,也就意味著領導已經承認了你是他派系裡的人。
袁保正也是一個副部級的幹部,又曾在鄺老身邊工作過,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道道了,看到穆國興走了進來,他就意識到,穆國興這次應該不會把白牛月置於死地了。
兩人的手碰在一起,稍稍一握,面對面的在沙上坐了下來。別看就是這個小小的舉動,裡面也藏著很大的玄機,袁保正坐的是主位的對面,也就意味著他把自己擺在了一個下屬的地方,在這個時候,他可是不敢與穆國興比肩而坐了。
穆國興也從這個小小的舉動現了袁保正態度的轉變。應一偉泡好茶走了出去,袁保正急忙說道:“穆書記,我們家老白犯大錯誤了,我剛才回家問過她了,她確實是收了別人的兩幅畫,據她說,送她畫的人告訴她,這兩幅畫也不值什麼錢,她也是一時糊塗才收下了。”
袁保正說著把那兩幅畫放到穆國興面前的茶几上,又說道:“穆書記,我現在把這兩幅畫帶來了,現在就聽您的指示了。”
聽袁保正的口氣,頗有幾分引頸就義的悲壯氣概,他的意思也很明確,畫我已經交上來了,要殺要剮你就看著辦吧。
“保正同志,你在我面前說白牛月是一時糊塗,才收了這兩幅畫,這個我可以相信,可是在紀委和檢察院的人面前這樣講,人家會相信嗎?你保正同志也應該很清楚現在辦案是重證據輕口供,我也聽人講過,你對書畫也是很有研究的,這兩幅畫想必你也看過了,也應該知道他的價值吧。”
袁保正心想,難道穆國興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一想到自己的老婆都五十歲的人了,馬上就要被紀委雙規,今後很有可能呆在那暗無天日的大牢裡,忍受著犯人們的屈辱,不僅從心裡打了一個寒戰。
“穆書記,這兩幅畫我剛才回家都看過了,其中有一幅畫確實是很值錢,另一幅則是贗品,事到如今,我也和白牛月講過樂,我們準備接受組織上的處理!”
穆國興看了看袁保正可憐巴巴的樣子,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袁保正在春風得意的時候強勢無比,竟敢不執行常委會的決議,甚至想與市委對著幹。他的老婆白牛月也仗著他的勢力,在組織部裡飛揚跋扈,現在被人家抓到了小辮子,這又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來了。
如果按照人之常情來講,袁保正夫妻二人都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也不必要再窮追到底了,能放他們一馬也不是不可以的,但這是在官場上,官場上是不講人情的,講的是原則和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