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斌之也知道,四個人一起出逃的目標太大,要是等把人全部通知到了,恐怕早就被人家給一勺燴了。留下自己在外面還可以想辦法營救,要是全給抓起來了,那可就全完了。再說了,席斌之還有這麼大的家產放在內地,總得有人照顧,他這些年用重金收買的一些人,也絕不會見死不救的,有了這些人的照應,說不定還會化險為夷,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正是基於這些原因,席斌之才做出了自己出逃,留下兩個弟弟和舅舅堅守安江的計劃。他認為,透過他個人的出逃,可以試探一下穆國興在這次的打私行動中的決心有多大,是不是真的想置他於死地。
假如穆國興不想趕盡殺絕,席斌之就會和穆國興討價還價達成一筆交易,交上一大筆罰款保住他自己的平安。
席斌之也知道,在國外的條件雖然很好,但是天天提心吊膽的,過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遠不如自己的家鄉過得舒服。再說了,如果上面的人真的想置他於死地,他在國外就能保住性命嗎,國安和軍情那些特工可不是吃閒飯的,想要他的小命還不是很容易的?
席斌之這個計劃不可謂不高明,看問題的眼光也極為長遠,其他的先不講,就說他在建這所別墅的時候,同時修建的這條通往大海的密道吧,就可以看出席斌之是一個極為狡猾的傢伙。這也難怪,現在世界上的犯罪分子,又有哪一個人不是高智商的,一個傻瓜能做成像席斌之這麼大的走私生意嗎?
正在辦公室看檔案的穆國興,聽到手機裡傳出了那熟悉的男兒當自強的歌曲,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負責監視席斌之的盧培釗打來的,馬上就意識到,可能出問題了。
“師父,兩分鐘之前,我們監聽到一個向席斌之通風報信的電話,剛要向你彙報,就現從席斌之別墅的暗道裡衝出一艘快艇,載著席斌之向公海方向逃去,現在請示下一步的行動。”
席斌之的別墅還有暗道,這倒是一個新情況,穆國興感到他這一次是失算了,光把注意力集中在對席斌之的監視和電話的監聽上了,竟沒有事先調查清楚這棟別墅的情況。
“海上是一種什麼情況?”穆國興語氣平靜的問道。
“根據我們這幾天的觀察,公海上一直停著四艘外國貨輪。”
穆國興明白了,這是席斌之精心策劃好的出逃方案,他從海上出逃的目的就是要上這四艘貨輪其中的一艘。這個時候追,顯然是來不及了,即便是出動海軍艦艇攔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先外輪停泊在公海上,並不受我們國家法律的約束。其次如果出動軍艦攔截這些貨輪,在萬噸輪上要是想要找一個人,那可是非常困難的。最重要的是,搞不好還會引起一場嚴重的外交糾紛來,師出無名的事情可是不能做的。
穆國興說道:“既然席斌之已經跑了,剩下的幾個人一定要嚴密監視,絕對不能再讓他們跑掉一個,你必須要向我保證做到這一點。另外,對席斌之跑了的訊息要嚴加封鎖。”
雖然穆國興沒有批評盧培釗,但是盧培釗也從穆國興的話裡聽出了他的不高興,對和他一起執行任務的幾個武警特戰隊員說道:“長已經很不滿意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加強對郎鵬正、席軒之和席健之的監控,他們三個人要是再跑了,我們可真是沒法向長交代了。”
放下了電話,穆國興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透過這一次席斌之的出逃,穆國興基本上可以把奸細的目標,鎖定在明天要帶隊去抓捕席斌之的那三個幹部身上了。
根據原先的佈置,明天抓捕席斌之的行動,就是由這三個人帶隊的,套自強在給他們下達命令的時候已經再三的要求他們保密,如果不是他們直接向席斌之通風報信,就是他們又向專案組其他的幹部透露的這個訊息。
現在穆國興還不想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