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妮,維妮……”卞朝暉試著在維妮眼前擺手,想要喚回她飄遊的神志。
最近,她經常發呆。雖然她不言不語沉思時的模樣很有韻味,但是老是用這麼勾魂的眼神瞧他又不說話,弄得個“相看兩無語”的境地,旁人會以為看見的是兩具逼真的人體雕像。說不定,還會順手大筆一揮,寫上“某某到此一遊”的真跡。
擋在眼前的手遮住了他的臉,維妮直覺地伸手,抓住卞朝暉舞的正起勁的那隻手的手腕。
手腕被她擒住,手,就這樣擋在離她眼睛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張開的五指間,透過指縫,看見的,是她猜不透的眼神。
她的手,白皙修長,柔弱無骨,令他被拽住的手腕溫度急劇上升,心,在“怦怦”作響,感覺像要跳出胸膛一般。
這樣的姿態,讓他有了好多曖昧的聯想。在剋制,在掙扎,一面要求自己當個正人君子,彬彬有禮;另一面,慫恿著要自己順從感性,為所欲為。
不要再看了,不要再看了,他是一個很正常很正常的男人,不要以為他會一直對她的眼神無動於衷好不好?
哇,還看,還在看,熱血一直往上湧,燒到耳根都已經熱火朝天。
好吧,他忍不住了,感性戰勝了理性那一面,決定放縱一番,結果即使被維妮海扁,他都要一親芳澤。鼓起勇氣,嘟起嘴,以英雄慷慨赴死的不成功就成仁的決心和毅力,他低下頭,慢慢地朝維妮靠近。
她好像沒有注意,好,好,就這樣,要成功了。
不早不晚,他被握了很久的手腕,居然被放開,接著,是鎖定了的紅唇轉移方向,撲空一場。
壯志未酬啊……明明唾手可得,結果功虧一簣,不甘心吶!鬱悶地想要捶胸頓足好生髮洩一番,又怕過大的動作幅度會遭他人白眼,所以只有憋在心裡,快要內出血。
“空氣真的很好呢。”海風帶來海水特有的成溼味道,維妮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脖子癢癢的,奇怪地回頭,恰好看見卞朝暉泫然欲泣的表情。
“怎麼了?”她問他,不明就裡,“腳還在疼嗎?”
“沒有。”卞朝暉連連搖頭,收回嘟起的嘴,揉揉臉,恢復如常。
聽了他的回答,維妮並起雙腿,兩手環膝,頭枕在自己的膝頭,偏頭看平靜的海面,也不言語。
側對著他的半張臉面容姣好,長髮紮成馬尾,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骨肉勻稱的小腿從綰起的褲腳下探出頭來,很性感。他該感謝她今天沒有穿裙裝,讓他飽了眼福不要緊,要是便宜了海灘上的這一幫人,那才叫虧大了。
光是這樣看著她,手又在開始發癢,奇癢無比之下,自動從包裡在拿什麼東西,等他反應過來之際,手中,已經多了一部相機。
就照一張,就照一張就好了!不然,發癢的感覺很難消除。卞朝暉悄悄舉起相機,對準維妮。
鏡頭裡,落日餘暉、綿長海岸、海灘美景,一切配合得恰到好處,完全是慵懶美女倦倦的又不失嫵媚的畫面。
“咔嚓!”
“咔嚓!”
“咔嚓!
說好只拍一張,可是手卻不受控制地自動連按了三下,而且好像還沒有過癮,準備再摁下去,再多幾張才好。
“別拍!”一隻手擋在鏡頭前,遮住了美妙的場景,好生遺憾。
“一張,就一張。”卞朝暉滿臉堆笑,耷拉著臉,不住請求。
“別。”見他又有所動作,維妮連忙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得逞。
臉上已有一層薄薄的汗水,之前在事務所上的淡妝恐怕已不明顯,還有自己此時赤腳綰起褲腿的模樣,這樣上鏡頭,她實在不太習慣。
“來嘛,來嘛。”不顧她所左躲右閃避開,卞朝暉捧著相機不斷緊逼